纸张狠狠的甩在慕清婉的脸上，边角刮到她的脸，有些刺痛，但这点痛都来不及她心底的恐惧。
眼角视线落在她身上的那一份所谓的卖身契，抬头的那三个“卖身契”字眼是如此的醒目，往下的内容她不看，也不想看，因为她看到赵凤仪的神情是如此的肯定，让她脑海混乱，都在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签过这一份卖身契。
此刻，她不敢确定，也不敢否定。
如果她真的签了，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这一辈子都被绑在厉宅里，伺候着只有七岁智商的厉锦轩？
手指紧紧捏着被角，指尖泛白，她现在的脑袋就像是打了结是一样的混乱，而她也感受到身旁的男人由原来滚烫的热度慢慢变在了冷冽的气息。
赵凤仪看着慕清婉一张惨白的脸色，心中大快，讽刺的开口，“怎么，没有胆看，还是想在司爵面前表演不知情的戏？”
慕清婉，“.............”
“不过你看不看都无所谓，事实摆在面前，你逃不掉了！”
“我没有，我没有签过什么卖身契约！”慕清婉看着赵凤仪的神情，如拨浪鼓一样的摇晃着脑袋。
“没有，那你看看，这白纸黑字上签的是谁的名字，盖的又是谁的手指印！”
签字？手指印？
慕清婉细细呢喃着赵凤仪的话，脑海里一直在回旋着往事，她何时与赵凤仪签过名字，又何时盖过手指印，要说有做过这些事，那也是一年前父亲死后，她被迫的与厉司爵这个魔鬼签了三年的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