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较钱紧关注点不同，冯良注意到他们这桌的位置安排。
因为太靠前了。
即便和杨华有不错的关系，但追溯起来已经过去好多年，在冯良眼里，杨家给安排位置是至亲好友的待遇。
顾凡注意到冯良眼神异样，示意他先坐下。
“别问，问就是不知道。”顾凡笑道。
“什么知道不知道？”
顾凡一句话把钱紧说得云里雾里。
“叔叔，我要吃糖。”
杨可盯着桌上盘子里放的糖果眼睛发亮。
顾菲眼神一转，还没等顾凡动手先一步抓起一颗糖递过去笑问：“可可，怎么没见到你爸爸？”
顾菲的心思没谁能明白，显然还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。
杨可欢喜的抓起糖果，大眼睛扑闪闪望着顾菲，奶声奶气道：“妈妈说爸爸去天堂了。”
小姑娘显然对“爸爸”没什么概念，说自己爸爸去天堂的时候脸上没什么悲伤的感情。
众人闻言都沉默，这么小就没爸爸了？
“咳咳！”顾凡摸摸怀里小人儿的头，给顾菲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别说了。
顾菲欲言又止，难道猜错了？就是长得像而已？
“顾凡，我看小姑娘挺喜欢你的，要不认个干女儿得了。”蔡妍凑趣，眼神中透着羡慕之意，自己要是能有个孩子该多好。
顾凡无语，人家什么身份，杨家小姐，认他做干爹？顾凡还有些自知之明，何况他并不想和杨家有什么联系。
“认女儿哪有自己生得好，对吧媳妇儿？”
许青竹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，大庭广众下老是提这个做什么。
本来就是参加婚礼，几人又被安排在一桌，所以气氛十分放松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，时间很快来到吉时。
顾凡观察到，几个气质不俗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的走进会场，这些人普遍年纪偏大，顾凡在几人中间隐约看见记忆中的一对男女，是杨华、杨芯的父母。
一行人实在太惹眼，此时宾客都已经坐下，他们走在宴会厅内吸引住全场目光，有认识的人都是脸上带笑的打招呼。
不用猜顾凡也知道，这些人是出席婚礼身份最高的人。
而杨家在京中地位并不低，所以可见这些人都是京中大佬。
在华国，无论商人多么富有，在政客面前天生矮一头，几千年历史向来如此。杨母当年看不上顾凡未必没有这方面原因。
“这几位都是经常在新闻上看见的人物。”
冯良当然也注意到，看一眼便说道，具体是什么身份他没有介绍。
顾凡面含笑容，再高的政治地位和他有什么关系，与这些人物有牵扯未必是好事。
“祖祖~爷爷~奶奶~”
一桌子人看热闹的时候，顾凡怀里的杨可突然在一行人走近的时候开心叫道。
一嗓子很突兀，将正在和亲朋好友打招呼的杨家人吸引过来，一部分好奇的人俱都把视线转移到声音传来的位置。
顾凡淡然的坐着，小心护住兴奋的杨可。
在他的视线中，为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头转过来，待看到杨可时笑意更胜几分，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也露出慈祥的笑容，向周边的客人说着什么，经过他的介绍，所有人都善意一笑，唯独一个中年贵妇人面色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