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阿杜勒就吃了两回饭，聊的是江山社稷，谈的是百姓民生。
朱高睿一把将人搂在怀里，“你与他吃烤鸭，又吃小馄饨，还带他看戏，朕心里嫉妒，阿杜勒是什么人朕不清楚，但你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。”
“顾全大局？”姜文焕瞄了他一眼，叹了一口气，“粉骨碎身浑不怕，只留青白在人间。”
“朕，知道错了。”
“姜文焕，本王也知道错了，你就原谅我们，长辈不能和小辈计较，皇兄心疼你怕你受委屈。”朱高勋也在一旁打圆场，又哄又劝。
姜文焕不想再同两个无理取闹的人纠缠，挥了挥手，“你们都出去，本宫想一个人待会。”
“太后……”朱高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。
*
太皇太后坐在寝宫里揉着脑袋，心里憋着一口气，上不去下不来。
“来人，来人！”
话音一落，一个小太监麻溜的跑过来，“太后您吩咐。”
“张……”太皇太后想起来，“容王他们还没来？”
“刚才太皇太后歇息，容王让我们不要打扰您。”
太皇太后心想到底是自己的外甥，更懂疼惜她一些，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容王夫妇一进来，就跪在地上，一言不发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他们互相看了眼对方，容王起身将秋山神祭发生的事全和太皇太后说了，更说了他们是如何利用萧远山，弄砸祭奠。
“白费功夫，你做了这么多，有用吗？”太皇太后眉头一拧，心里暗恨方家人丁单薄，连个像样的人都拉不出来。
容王也没想到朱高屹会跑出来从中做梗，“要不是屹王来闹，我们这事……”
“没有屹王你们也成不了，屹王出来倒是好，让姜文焕对他有点好感，利用他分化姜文焕同皇上二人的关系。”
容王一听马上道，“姑母的意思是？”
她回头看了一眼容王妃，“我且问你，你父亲是忠于皇上，还是忠于本宫？”
“这……”容王妃不敢回话。
“帮哀家问问他，想不想做皇后的外公？”
容王愣了一下，太皇太后是不是生病糊涂了，这皇后的人选不是已经定好了吗？
容王妃也不懂，嘟嘟囔囔道，“太皇太后，皇上是不会娶昭容的。”
“是朱高睿不会娶昭容，皇上不一定？”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。
他们夫妻二人瞬间秒懂，容王妃笑了笑，“太皇太后，为了方家，也为了昭容，我一定会说服父亲。”
“你是聪明人，想必你父亲也是，当初我让容王娶你，就是看中你的人品和性情，皇后之位也一定非你女儿莫属。”
昏君德不配位，不如退位让贤。
皇位应该属于听话、有孝心的孩子，而不是朱高睿这个白眼狼。
太皇太后想过要么老死宫中，要么掀起一场滔天巨浪，然后拿回原本属于方家的一切。
“太皇太后，药熬好了，可以喝了。”
“喝的什么药？半点用处都没有，太医院这群废物！”
小太监微微一笑，“这药是屹王叫人送来的，说是有奇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