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使哑口无言。
“快点，把你的神叫出来，别浪费时间。”苏云安看了看表，“下午两点我还得去造星舰呢。”
“……神……在第五维度，你此等渎神者，根本看不见他伟大的存在。”
神使还在强行解释。
只是这辩解越发无力。
因为他心知肚明，他没见过真神。哪怕朦胧见到烈火光影，也只是药物产生的幻觉而已。
没有什么比精神药物更适合用来哄骗信徒了，古代巫医就在使用这种手段，现代同样百试百灵。
而他之所以成为神使，只不过是想要收纳信徒的供奉而已。
那些供奉能让他在末日里都过上奢靡的生活。
“我就是第五维度的存在，”苏云安笑吟吟看着他，“你叫他出来，我能看见。”
“你吹牛！”神使的声音甚至有点破音。
他都高血压了。
这人怎么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啊！？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！
他怎么能这么无耻……明明是新世纪先的，传道也好，普及教义也好。
他怎么能这般恬不知耻的出来窃取胜利果实？
好不容易圣教翻盘了。
好不容易让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开始倾向于圣教。
结果他们辛辛苦苦的努力成果，却反被他打做“叛徒”。
——我不仅要登基成神，嘿，登了基还要卸磨杀驴！不带你们玩儿！
这人还要不要点脸啊？！
“吹牛？是不是吹牛，大家心里清楚。”苏云安歪嘴，“全世界都听见了我的预言，你的神明做了什么？你甚至都叫不出它来和我对峙。”
“……真神……真神怎会随意现身？”
“连身都不愿现的东西，你还相信那玩意会拯救人类？你自己编的自己信吗？”
神使彻底哑口无言。
偏偏这时，苏云安露出悲天悯人的微笑，轻轻揉了揉神使的狗头：“乖，弃暗投明吧，迷途的羔羊，只要你自裁，我愿让你死后魂归极乐净土。”
绷不住了，神使真的绷不住了。
当他曾经用来忽悠别人的话语，如今作用在自己身上，他只觉得智商受到了愚弄。
死后的净土？死后有个屁的净土！
这下好，他彻底骑虎难下，要么自裁于此，要么下去被愤怒的信徒撕烂。
进退两难，他的精神彻底崩溃。
就在这疯狂的边缘，他捂住脸颊，一抹焦糊的黑烟从他的眼眶中冒出来。
“废物，意志不坚的废物。”
神使的声音在一刹那间变得冷漠镇定，与之前判若两人。
“嗯？”
苏云安收回手。
这是顶号了？
“既然你偏要觊觎神明真容，让就让你见识见识……”
“神的力量！”
烈焰开始从神使的口鼻喷涌出来，他的眼球在烈火中融化，只剩下燃烧着烈焰的空洞。
烈火蔓延至全身，明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扭曲空气的炽热温度，可他身上的衣物却分毫无损。
只是脂肪和血肉在这火焰中滋滋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