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们进来吧。”萧祁语气算不上好，但如今平阳侯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，他也不好对佳贵妃和瑄儿发作。
更何况，虽然瑄儿不是太子最合适的人选，但这个孩子心性单纯，赤子之心，他也还是喜爱几分的。
林清欢进来，没有察觉出御书房奇怪的氛围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，心里暗戳戳的想会不会有父亲上奏的一封。
“臣妾参见皇上，皇上万福金安！”
“儿臣参见父皇！”
萧祁摆摆手，嘴角有几分笑意，“起来吧，瑄儿今日尚书房下课早吗？”
“嗯，”萧璟瑄打心里还是敬畏父皇的，因此回起话来难免有些拘谨。
“今日夫子布置了其他任务，便让我们早些下课了。”
“是啊，”佳贵妃适时插话道，“最近瑄儿都在昼夜温习功课，其用功刻苦，让臣妾看了都欣慰不已呢。”
“哦，是么？”
萧祁一双眼放在瑄儿身上，被父皇的目光直视，让萧璟瑄心中更加紧张几分，站在那里抠着手指，浑身上下身体紧绷，神色也是极其不自然。
“是，儿臣、儿臣昼夜温习功课，就是为了、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父皇分忧。”
说话磕磕绊绊，他尽量按照刚刚母妃教导自己的回话，但心中还是紧张不已。
不知为何，每次他面对父皇的时候，心里都是畏惧多于敬畏，他想他可能永远也不能像大皇兄一样和父皇那么和谐的谈话。
瑄儿的神色没有逃过萧祁的眼睛，看着如此紧张的瑄儿，他不动声色的皱眉。
这孩子的性格就是太过绵软了，一点也没有身为皇家子弟的沉稳与大方，做事慢慢吞吞，肢体动作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不自然。
似乎是看出了什么，萧祁的视线放在佳贵妃身上，“佳贵妃，瑄儿心性纯良，性子慢热，如今肯昼夜温习功课，倒是难得，还是你教导有方啊。”
“皇上谬赞了，瑄儿这些日子日夜苦读，就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为皇上分担呢。”
林清欢笑了笑，视线落在瑄儿的头顶，温柔都抚摸，眼中全是骄傲，丝毫没注意到皇上那不同寻常的语气。
“是么，难得瑄儿有这份心。”
萧祁温和的笑了笑，萧璟瑄低头依旧沉默不语，他不想忤逆母妃惹母妃不开心，只能选择沉默。
“皇上不考考瑄儿功课么，瑄儿最近很用心呢。”
林清欢试探的提议，毫无意外的看到了萧祁不耐的神色。
“佳贵妃，朕还有些奏折需要处理，下次再考瑄儿课业吧。”
林清欢略有些尴尬，只好无奈点头，“好，那臣妾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儿臣告退！”
出了御书房，佳贵妃刚才维持的体面笑容瞬间消失，望着瑄儿的头顶，无奈的叹口气。
刚刚皇上的眼神是明晃晃的不耐，而且瑄儿刚才的表现也很差强人意，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父亲能在朝中为瑄儿多多笼络权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