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短短一周半，就有人发现了问题。
外面零下60多度，可谓危险重重，然而部分安全区却在这段时间里，出现不同程度的人员流失。
小到几十个人的结伴，大到几百个人的集体，最多的甚至超过2000人，哪怕没有异种，光是严寒都能冻死人的情况下，这些人也一定要离开安全区。
一开始各区管理人员还以为都是去往中部新州安全区的，等戚明琢一查，压根没有名单上人员的登记。
越来越多的人冒着危险去往中部林区，但又不是去新州。
新州安全区的办公室里，山寻星消失十三天后再次出现。
她的嘴角抿成直线：“你是说，这些人都是受光济会蛊惑才离开的？”
“是，人员流失的安全区虽然不多，但第一次巡检后，上头发现这些区都有管理层腐败，指挥官不作为的乱象，有的连登记复检都不做，安全区人员管理很宽松。”
“这是上头管不到，所以心野了，想各自为政啊。”
“你别这样看我，我又不是，大部分安全区还是很稳定的，我来之前王叔旭那头发都白不少。”
“我只是在看你的黑眼圈。”山寻星端起茶杯，觉得水温有点凉，把杯子握在手中加热了几息。
“那你们是不是有光济会的位置了。”
“没有，这群人进了山林就没信了，找不到。”戚明琢手一摊，他真不知道。
“看来光济会给这群人的物资就是无故缺失的那些，国家有战略储备才坚持这么久，光济会可做不到这么全面。”
说话的是梁庭竹，他回想自己以前查到的资料，光济会末世前教徒人不多，又分布在世界各地，末世来的突然，他们不可能提前做准备。
“安全区乱了，他们才好传教，人总要有个精神寄托，这时候出现一个绝对满足温饱的地方，自然心动。”
“可光济会要传也应该传教异能者，他们要这么多普通人做什么。”戚明琢不解。
这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，这破邪教人体实验都做了，要的肯定是超脱现有人类的存在，普通人过去，这天也干不了苦力，除了消耗物资他们图什么？
“光济救世，神至人间，都有神了，那就是求信仰呗。”
山寻星喝口热茶润润嗓子，才继续说，“这只是我比较人道的一个猜测，传教，潜移默化改变那些人的思想，让他们发自心底的认同光济会，精神层面上控制那些人，然后彻底洗脑，反对官方，直至取代官方，成为这片土地的新管理者。”
戚明琢问：“那不人道的呢。”
“不人道的，那就是储备粮，神嘛，下凡都是要代价的。”
圣女计划伤害众多无辜女孩，那再多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也说的通。
戚明琢揉揉额头，这种内心极度阴暗的邪教用光济两个字，也挺讽刺的。
追求长生，还要追求统治，现在敢在人群里传播负面舆论，这是不打算做缩头乌龟，想要跑到台面上的意思吧。
“他们敢见光，肯定是有什么准备，我建议你们开个会好好讨论下怎么解决。”
梁庭竹也不想给他雪上加霜，但光济会那群人就是这样。
敢见光，那就是已经筹备的差不多的了，说明有把握。
“…我这就去。”戚明琢边走边骂光济会，本来安全区的事就多，还要给他增加工作量。
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，大脑休息不足，那里头的九曲十八弯都快成烧脑花了。
看他那边已经拿起电话，山寻星和梁庭竹没多做停留，离开了办公室。
她许久不出现，有人拿不准她是不是还介意流言那事，想打个招呼又不太好意思，等做好决定，人都走远了。
有人偷看两人相携的背影，管他什么关系，他们看起来感情真的很好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真……
脑补的人猛地拍了一下脸，打断脑内的艺术再加工，警告自己，停，住脑，不许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