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天没有回家，罗玉宁看孩子们是越看越喜欢。
怀兰，怀秀，怀菊，怀芳，一个个待在她的身边，就连她沐浴洗头，也都一起挤在盥洗室里，给她帮忙。
“娘，我给你洗头。”怀兰说。
阿娘不在，她就是这样给妹妹们洗头发的。
特别是最小的怀芳，抱在怀里，让她平躺在自己胳膊上，然后手托住她的头，另外一只手，帮她洗头发。
“娘，我给你按摩。”怀秀说。
她帮罗玉宁捏捏胳膊，捏捏腿。
怀菊在罗玉宁脸上亲了一口说：“娘，我去弹琴给你听。”
最小的怀芳已经有两岁了，走路也越发地稳了，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，一会儿给罗玉宁端茶，一会喂给她吃蜜饯，吃糕点。
再听着怀菊弹奏的琴曲，享受着怀兰怀秀的伺候，罗玉宁舒服地喟叹了一声。
“还是家里舒服啊！”
“啪嗒。”
怀兰的眼泪直接掉在了罗玉宁的脸上。
罗玉宁睁开眼睛，就看到怀兰眼睛红红的，“怀兰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阿娘，我们好想你，我们好怕你出事，呜呜呜，我们好担心你啊！”怀兰一把抱着罗玉宁就哭。
也不管她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。
怀秀这下也忍不住了，姐姐哭，她也哭。
早就想哭了。
怀秀一把抱住罗玉宁的胳膊，也嚎啕大哭：“阿娘，呜呜呜，我好想你！”
琴声戛然而止，怀菊也跑了过来，凑了过来，张嘴就哭：“阿娘，呜呜呜，我也好想你。”
“芳，芳，阿娘，我也，想，想你啊。”
罗玉宁被孩子们紧紧地抱住。
听到孩子们的哭声，罗玉宁的心跟被谁用力地揪着，狠狠地拉扯着。
“好孩子，娘也很想你们。”罗玉宁反手也将他们抱在怀里，心情无以名状。
“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？”怀兰最大，说话也最清楚，她一直脸上全部都是泪水。
“我们很担心你，担心整夜整夜睡不着觉，都在那里哭。生怕你有什么危险。”
“我们怕你回不来了。我们怕我们再也没有娘了。”怀兰也哽咽地说。
“娘，你说过，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，你不能反悔啊！”怀菊说。
怀芳说话不利索，“在一起，永远，在一起。”
罗玉宁哽咽地点头，脸上也全部都是泪，再加上盥洗室的雾气，眼前都模糊一片。
她重重地点头：“好，娘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，我们要永远永远，一辈子在一起。”
“拉勾勾。”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，也给罗玉宁伸出了弯曲的小拇指。
怀芳也伸出小拇指，她的没办法弯曲，嘴里也嚷嚷着，“狗狗，狗狗……”
罗玉宁伸出了小拇指，弯曲，跟孩子们一个个拉勾勾。
她教孩子们信守承诺的小童谣她们记得清清楚楚。
跟个孩子勾一个，孩子们就唱一遍。
“拉勾上吊一百年，不许骗，骗人就是小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