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李贝贝又惊又喜地嗷嗷叫着要扑上来时。
白连云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……
他眉头紧皱的迅速再次推开了李贝贝，率先走进了洗漱间。
喉咙如火烧一般疼痛，血腥味涌上口腔。
“白连云！？这，这是怎么了！”
“好臭……”
李贝贝站得隔了好几米，愣是不敢上前。
直到白连云洗漱完，把浑身洗干净了，坐到了客厅的摇椅上，他才去洗漱了一番。
出来的时候，霍青阳已经走了。
王舟今晚要回去赶小组作业，所以也没有呆在这里。
只有白连云一个人蜷缩在客厅的小沙发上，啃着手指。
“你又在咬指甲了！”
李贝贝瞬间就冲了过去握紧了白连云的手，他有些担忧的摸了摸白连云的额头，柔声道。
“这是怎么了，又想起难受的事情了吗？”
白连云眨了眨眼睛，没有回答贝贝的话。
而是用力的深吸了一口周围的空气。
李贝贝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已经被完全洗去，如今浑身上下都是沐浴露的味道。
李贝贝一惊，惊恐地迅速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啊啊啊，我忘了你闻不了，你怎么不提一句呢！”
他三两步去掏垃圾袋，又只能僵在几米的地方，往前一步也不是，退后一步也不是。
然而白连云只是歪了歪头，轻笑着朝着李贝贝走过去。
“干嘛，我没事。别这么怕。”
看白连云真的没什么反应，李贝贝瞳孔一缩，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白连云拽着李贝贝的手一起坐到了沙发上，他双手环抱着腿，脑袋往贝贝的方向侧歪着。
“不是你……”
“是你的身上，有殷源的信息素残留……”
暮色渐浓。
夕阳染红了街道。
也染红了李贝贝的面颊。
“草……”
白连云看李贝贝那副模样，罕见的笑了。
是这两个月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。
李贝贝被笑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，手上下意识地捂住了腺体，眼神飘忽。
白连云轻咳一声。
“挡住干嘛，早知道你被标记了。”
李贝贝：“啊啊啊啊，你给我留点面子吧……”
“留什么，你脖子上也被‘蚊子’咬红了噢。”
李贝贝：“！？”
看着慌乱的李贝贝迅速往洗漱台跑过去，白连云抿了抿嘴，又把头埋进了手臂中。
“白连云，你居然耍我！根本就没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李贝贝看着夕阳下那个缩成一团轻轻颤抖的人，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他沉默着走到了白连云面前，按照白琉月所说的动作，一点一点搂住白连云的脑袋，抚摸着他的头发。
贝贝动作轻柔，混杂着其冰凉的薄荷味信息素，让白连云想起了圣诞节的那场雪。
是柔软又纯洁的细雪……
李贝贝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“要吃药吗？要喝水吗？还是说想吃点糖？”
白连云摇了摇头。
沉声道：“都不用。”
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等到天完全黑下来，整个房间都看不见人的表情，白连云才慢慢抬起头来。
“贝贝，这样下去，我不会治好了。”
“我的身体，我自己清楚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李贝贝轻轻地拍着白连云的后脑勺，小声道。
“治不好又怎么样呢……治不好我也永远不会抛弃你。”
白连云一顿。
他向来是对“永远”这个词，嗤之以鼻的。
然而，贝贝口中所说的永远，却是莫名的有信服力。
为了他感兴趣的事情，为了他喜欢的人，李贝贝愿意花费自己全部精力同对方纠缠。
他笑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