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半堂课过去，直到下课了，赵婉才回复她。
“真没事，姐姐放心。是我爸爸的病作了。”
前几天晚上在高尔夫球场，赵婉和她妈妈通话时确实提到了她爸爸的病。
赵婉最近确实有点奇怪。
陆沉星实在忍不住了，给刘奥了个消息，拜托他悄悄派人过去看看赵婉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刘奥很快就有了回复：怎么，她欺负你？让王于周拎起来直接丢了好了。
陆沉星怕的正是这样的情况，万一赵婉只是普通的女生，被她连累就不好了！她赶紧给刘奥了条消息过去。
“只是想请她做事，所以查清底比较好，你能不能别乱猜？让薄大爷知道了，又要鸡飞狗跳。”
过了会儿，来了一条语音消息，点开后，薄大爷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我怎么让你鸡飞狗跳了？”
刘奥这个告状王！
“警告你们，不要去打扰人家小姑娘。”陆沉星完消息，把手机塞进口袋，决定找别人去打探情况。她还不信请不到人了。
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，王于周递了个巧克力棒棒糖给她。
“吃这个，心情保证变好。”
陆沉星把糖放进口袋，越走越快。她下午没课，所以要去BR揍薄大爷！
叮……
手机响了，有个陌生的消息了进来，上面就四个字：远离赵婉。
她顺着这个电话打过去，可对方已经关机了。
赵婉怎么了？
——
薄非霆放下手机，拿起了面前一叠资料。
“赵婉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，从中学到大学，成绩优异。不过她是收养的，十岁之前的经历空白，十岁那年年末被打拐的警察解救出来，她记不起自己是来自哪里的了，送到孤儿院后，因为太孤僻，还有心脏病，所以没人肯要。是现在的养父母收养了她，出钱给她治好了病。她从高二就开始在外面打工了，帮餐厅洗盘子端盘子，卖烤串，帮养母摆地摊卖泡菜和卤菜。一家人在邻居中口碑不错。就是她养父这两年得了肾衰竭，所以家里情况很糟糕。”
刘奥把pad打开，放到他眼前。
这是在赵婉家录到的视频。赵婉正坐在床边给赵爸爸洗脚，男人非常瘦，说一句话都要喘好久。
“如果觉得她在老板娘晃得讨厌，可以让她转学。我去安排好。”刘奥说道。
薄非霆双指夹了夹下巴，沉声道：“最近接触的人呢？电话查过吗？”
“查过。她社交很复杂，同时打三份工，周末在高尔夫球场，平时早晚都在甜品店，还有参与了方展的粉丝站的工作，平常就是水帖，接机，喊口号这样的工作。乱七八糟地加起来，她一个月有三千多块的收入。不过……”
刘奥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，调出两张照片。
“甜品店的收入有一部分是她养母出的，目的是让她可以少打一份工。高尔夫球场离学校远，她有些力不从心，可能最近就会辞掉。她最近一直在找新兼职。一旦让她转学，她可能就离家更远了，她爸这病……”
“你是想说，不要让她转走了。”薄非霆指尖在屏幕上轻滑了几下，淡然说道：“那就给她钱，让她远离陆沉星。”
“转系也行。”刘奥手指在额上点了点，笑了起来：“不过，老板这样是不是显得挺霸道的？”
“有吗？”薄非霆站起来，扣上西装扣子往外走，“如果我够霸道，之前的事都不会生了。早点有威胁的钉子都拔掉，万事大吉。”
“我知道，这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漏过一个。你这比曹操还果断。”刘奥笑嘻嘻地说道。
薄非霆指了指他，拉开了门。
丁洛稀和方展刚下电梯，见他出来了，马上说道：“正好，为什么撤掉方展的广告？”
“错杀一千，不放过一个啊。”刘奥笑着说道：“他走火入魔了，你们也就别打这主意了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难道就因为我昨晚和她说话语气让她不满意？”丁洛稀勃然大怒，“薄非霆，我当初追随你一起做事的时候，你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不可理喻过！”
薄非霆停下脚步看向她，沉声道：“你当时也没像现在一样不理智。还有，她连话都不能说，怎么告状？”
“她会把手机给你看！”丁洛稀的声音低了几度。
“她从来不告状。”
“她只需要委屈……”丁洛稀依然不甘心地争辩。
刘奥见状，拧着眉打断她的话，“丁小姐，老板娘不是那样的人。就算委屈，那也是真委屈。”
丁洛稀楞住了，慢慢转头看向刘奥。
刘奥摇了摇头，跟着薄非霆走进了电梯，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：老板娘没变，你变了，把傲气给剪掉了。何必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