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白了他一眼：“你吓唬小孩呢？”
周照笑笑不说话，突然拍拍我的肩膀：“看脚下。”
“啊！”我吓得跳到他身上，路边的围墙根也有佛像，嵌在石壁里，被地灯一照，阴森森，吓死人不偿命。
周照抱住我，笑嘻嘻捏一把我的脸：“天不怕地不怕，倒怕起鬼神。”
我朝他努了努嘴，他搂着我走进了竹屏风。
竹屏风里头等着穿粉金色沙龙的女招待，脑后挽着发髻插着金发簪，在前面领位的时候，一步一颠摇，煞是好看。
走到一个包间前，她弯腰拉开包间的门，对着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，一回头，那古典的长相混合着东南亚的打扮很像是傣族姑娘。
我推推周照：“那人长得很漂亮。”
周照牵着我落座，低声说：“你想什么呢？”
他说：“你没看到她出去的时候，梁总摸在她屁股上。”
我噗嗤笑出来，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，娇嗔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笑了笑。
上菜的时候，我又说：“我看到招聘秘书收上来的简历里面有一份是你的小师妹，长得很像刚才那个女的。”
周照放下筷子，抿唇看了我一眼，有些无语。
我知趣地吐了吐舌头，没再打岔，专心吃饭。
一桌子的菜肴以鱼、虾，海鲜为主，东南亚做法，日式做法，中式的烹饪都有，算是满汉全席，好看又好吃，但却不拘一格。
但想到一会儿要泡温泉，我便吃得不多。
难得来一次，我看到公共温泉区有出售泳衣的，想着一会儿去买一套。
大约大家都是因为稍后的温泉活动，饭桌上没有人喝酒的。
正常招待会除了我们，列席的还有xx制片，xx导演，xx广告合作伙伴，奇怪的是没有人聊正经生意的，大多是天南海北各种信息的大杂烩。
哪个女星又为了上红毯塞了多少钱，哪部电影的投资超了预算，还有提到视频平台的版权收益的，但大多点到即止。
这些话题，每一个周照都能聊上几句，但他听的时候多一些，别人问到他，他才说两句。
有个向周照打听“润创娱乐”的，周照说了一句：“哦？润创不是做广告投放的吗？”
这时候，梁总看了周照一眼，说：“现在吞下了沈氏影业了，体量大了一倍。”
周照说：“梁总都说是吞了，我看也是蛇吞象，容易消化不良。公司发展是万丈高楼平地起，没点资深的业内人脉，在电影行业是玩不转的。”
话音一落，那些导演和制片人朋友纷纷附和。
梁总端起普洱茶杯，隔空敬了敬周照，周照回敬。
席间一起吃饭的，有人本就携带女伴，有人没有带女伴，但临走的时候，每个人都发到了一个女伴，一例是沙龙女招待的打扮，美其名曰“按摩师”，可具体是什么，大家便心照不宣了。
正如周照说的，梁总搂着的正是长相最古典，最好看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