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王洛和吴盼歌来找他。
盛斯年看到吴盼歌，脸色还不是很好看。
吴盼歌一脸疑惑：“老板，我惹你了？”
盛斯年：“……”
盛斯年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同样作为女生的吴盼歌立刻听出了问题所在。
不过，她有点不太想直接告诉盛斯年。
因为这段时间的接触，她开始慢慢跟林岁岁的关系变好，她想跟林岁岁成为真正的朋友。
虽然盛斯年算是她的恩人。
但在林岁岁朋友的角度来看，盛斯年现在对林岁岁的欺骗，也是一种非常过分的行为。
因为眼睛看不到，所以连事情的选择权都被剥夺。
要是有一天，盛斯年知道自己对林岁岁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。
一切还来得及吗？
吴盼歌非常期待看到那一天的来临。
“老板，先不说岁岁对你的态度……你不觉得，如果以盛思念的身份继续出现在岁岁面前，将来会有很大的麻烦吗？”
盛斯年微微一愣。
“现在最重要的问题，并不是你们因为我的话题产生的小小分歧把。而是……林岁岁现在还很确信，老板……你跟我的关系不正常这件事。一旦林小姐将来能看到东西了，她发现你跟那个小编剧是一个人……到时候，她想起现在该有多恶心啊。”
盛斯年：“……”
“失明也不是什么绝症……她也不是没条件做移植，一旦有了合适的供体……”
吴盼歌欲言又止。
王洛看着盛斯年的脸色，没有说话。
因为吴盼歌说的的确是一语中的。
虽然盛斯年现在的处境很危险，他隐瞒自己身份是为了保护林岁岁。
但是，对方愿意这样吗？
盛斯年顿感身心无比沉重。
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，好不容易打入到组织内部，难道现在就这样半途而废吗？
不可能。
盛斯年时常会想起白天宇上吊的画面，他涨红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。
他悬在半空，那是他自己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的高度。
他甚至大小便失禁，满屋子的恶臭。
他，死的毫无尊严。曾经一个队伍里的朋友，曾经一起嬉笑的画面历历在目。
没有人应该那样死去。他的朋友更不应该。
“我知道了，还有其他事吗？”
王洛跟吴盼歌对视一眼，“没了。”
盛斯年没说话，但王洛和吴盼歌都知道该怎么做。
他们悄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。
从盛斯年的房间里退出来。
王洛看着吴盼歌的脸，忽然说了一句，“真没想到，现在官司缠身的吴小姐，居然敢说大实话……林小姐用什么收买了你？”
吴盼歌看着王洛，微微一笑。
“一个完美多金的精英律师哥哥！”
说完，她拍了拍王洛的肩膀，“要是我将来能当她的嫂子，那当然要替未来的小姑子说话了。再说，就算她将来是老板娘，我也不亏啊，是不是？反倒是你……想抱大腿都没地方抱啊。”
王洛：“……”
“我替你打听过了，林小姐有的表姐表妹好像都挺不是东西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