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柱的样子有些……失魂落魄的。季延知奇怪地看了他几眼。
“怎么突然要喝酒了？”季延知虽然觉得奇怪，但是他也觉察出来张德柱的样子有些不对劲，“你先上楼去把那桌子收拾起来，我去街角那边买个烧鸡架子，咱们下酒吃。”
季延知买了些鸡叉骨，还有一碟花生米。两个人就这么喝起了酒来。
“德柱，你心里有事？”季延知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，想给张德柱点上烟。
季延知自己不抽烟，不过现在出门跑生意，兜里也就随时装着。
张德柱摇了摇头：“我要戒烟了。”
听张德柱这么说，季延知更奇怪了。张德柱的烟瘾一直不小，之前季延知和他说过很多次，张德柱一直都不愿意戒烟——这是怎么了？
“戒烟好，还能省两个钱。”季延知把打火机和烟盒收起来说，“你遇到什么事了？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。”
张德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粒花生米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季大哥，你当初和嫂子……”张德柱犹犹豫豫地开了口，“你当初和嫂子……”
“你要是想问娶媳妇的事，那我可就没什么好指导的了。”季延知喝了口酒，说，“我和你嫂子当初是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才结的婚。”
“什么不好的事？”张德柱好奇地问。
“这你别管。”季延知并不是很想提起来，“不过我早就喜欢她了……孩子都三个了，再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哥。”张德柱慢慢地开口了，“跟人一块过日子……是什么感觉？”
“你说的这个，是得和喜欢的人一块过日子吧。”季延知笑着说。想到了黎璃，他连语气都温柔了起来，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，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好像过不够一样……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，只要能跟她在一起，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张德柱把自己杯子里的酒满上了，一口气喝干了。
季延知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帮张德柱倒着酒。
一瓶酒快要见底了，张德柱这才抬起头来，眼圈通红。
“哥，我可能，我可能有个想结婚的对象了。”张德柱慢慢地说。
“那是好事啊。”季延知说，“是谁？我应该认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