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算了，没事了。”
司祈安活学活用许时晏的那一套。
果然让顾帝之原本想说的话，给生生憋了回去。
司祈安在他转头继续带路后，收起藏在手心的鸦羽。
扎一下指缝，果然够疼，眼泪说来就能来。
顾帝之现在，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。
他记忆中的司祈安，应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胎。
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红着眼眶，哭唧唧的美娇娘。
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，宁可错杀，不能放过。
两人来到19区。
司祈安这才知道，所谓的19区，就是通过主监区的第19层通道，独立出来的一个监区。
监区不大，但也有20层。
这里的犯人与主监区，有着明显的不同。
主监区的犯人，长的都跟人类无异。
19区的犯人，更像是丧尸。
一眼看去，轻则满身缝合伤口，重则缺胳膊缺腿。
他们在看到司祈安与顾帝之的到来后，全部兴奋了起来。
纷纷冲到栏杆处，贪婪的嗅着空气中，新鲜食材的味道。
他们嘶吼，奋力想要将身体挤过栅栏。
苍蝇和蠕虫，随处可见。
其恶劣的环境，让两人第一时间都退了回去。
深吸两口新鲜的空气，用布捂住口鼻，再次进入。
虽然恶臭的气息，还是没办法完全隔绝，但至少不至于让两人当众熏昏过去。
在这里看守的狱警走了过来，似乎十分不满，主监区就派来这么两个人。
尤其是看到司祈安的时候，眼神中的鄙夷不加掩饰。
“东西在那边库房里，赶紧干。”
他随手指了指不远处贴着库房字样的房间。
两人拿工具，去往各自的楼层。
司祈安负责11-20层，顾帝之负责1-10层。
“老，老婆……我……我帮你。”
小触手顶着抹布，卖力的蹭着地上那些顽固的污渍。
虽然效率不高，但也确实让司祈安省去不少事。
全程司祈安都小心翼翼，绝对不离栅栏太近。
这里已经够恶心了，他可不想再被这里关着的犯人袭击。
就在他以为能这么太平的完成工作时，一道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。
“靠欲望催动的玩具，有趣。”
他寻着声音看去，发现是他刚刚路过的一间监牢。
先前，司祈安全程都没有抬头，更没有好奇的往牢房里看。
他只是通过余光，知道这帮犯人，都在尽全力伸手，想要抓住他。
此时，他才注意到，刚刚经过的其中一间牢房，里面没有灯漆黑一片，也没有手尝试抓住他。
司祈安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。
他已经想好了，反正不管对方说什么，他都不会接近栅栏。
当——
小触手还在前面认真的擦着地，突然身后响起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。
小触手回头瞬间，只看到原本司祈安拿在手里的拖布，倒在地上。
身后长长的走廊上，不见司祈安的身影。
刚刚的说话声，小触手并没有听到。
“老……老婆，丢了……”
它甚至感应不到司祈安的位置了，就像是通话信号被什么人，突然掐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