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忘否悄无声息地去到营地中最高的发电塔上面，双手交叉俯瞰整个营地，手中抓着一个类似指南针的小玩意。
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营地，可以看到忙手忙脚处理事情的五中小队营地，还可以看到在演练场中练剑的女孩。
一个老头在旁边指点，看样子应该是军方的剑道高手。女孩挥汗如雨，手中骨剑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尖锐的光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，气势如虹。
儒忘否双手插肩，静静地欣赏着训练，嘴角浮现笑意。
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？
儒忘否想起来了，高一的时候他就这样欣赏过女孩训练的样子。当时学校出人意料的和省里的一个节目合作，索求20名女生参演节目。
一个舞蹈团队专门来学校指导学生，节目选取的基本都是漂亮、仪态好且有一定舞蹈功底的女生。他记得秦诺就是因为没有舞蹈功底而没参选上的，宿舍当时一片遗憾声。
女孩曾练过舞蹈，本身也符合条件，不出意料被选上了。她们每周练3次，周二晚、周六早、周日下午。儒忘否为什么会记那么清楚？他专门蹲点去偷看的，自然清楚。
学校周六早放假，儒忘否会专门留下来，去到行政楼最高的那一层去欣赏在操场的彩排。周二晚自习会找机会偷溜出去看，周日会中午提前返校，然后蹲点看下午的集训。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还真像个变态。
女生们被要求穿上古典的汉服，长长的裙摆，漫长的袖子，衣服很长，有种脱俗的美感。同时她们也被要求带上面纱，和玉玲珑戴的那款一样，朦胧的纱布遮住眼睛以下的全部地方，眼上画着明媚的妆容，头上盘起，串着玉衩，宛若仙子下凡。这是节目要求的，她们是作为背景存在，所以不能露脸抢镜头，同时给人朦胧美。
远远看去，无法分辨她们谁是谁，因为她们的妆容打扮完全一样，身高相差也不大，但儒忘否还是认出了谁是女孩，不是他特殊到能在这些“克隆复制体”中发现谁是谁，他只是个普通人，他是靠走路仪态认出的。女孩走路姿势很特殊，放松的时候会顶着左边的胯，外八地走，像是瘸了半边腿的大闸蟹，俏皮又活泼。
儒忘否跟现在一样在高楼上俯望，欣赏曼妙的身姿，里面不凡学校公认的校花，漂亮的学姐，跟她们比女孩的颜色都黯淡了几分，但年少的喜欢是不会在意这些的，他们被纯情爱情观遮住了眼白，瞳孔里只能放下一个人。
那年的校长很有本事，竟让舞蹈团在学校的元旦汇演上当压轴节目。正常的元旦汇演第一名往往都是由高二学生来当，他们体态、节目效果、对事物的理解比高一的时候成熟了很多，又不像高三学生那样被厚重的学习压力压着，往往节目都会更精彩，但那次的第一毫不意外地被这个舞蹈收掉了。
她们先是舞台上演绎着民族舞，突然白雾喷涌，女孩们依靠威亚下在舞台上流云飞动，舞台上方洒出漫天粉色花瓣，花雨纷落，一时让全场沸腾，节目到达了高潮。儒忘否那晚抢到了第一排的位置看表演，眼睛没从女孩身上移动过，他从女孩上台的走路姿势中认出了女孩，然后一直死死盯住，生怕过一会就认不出了。
嘴巴不自然地张开，他全程是张着嘴看完的表演，舞蹈的美深深震撼了他，哪怕他常常偷看彩排，彩排哪能和正式表演比？那灯光效果，行云流水的动作、现场的气氛还有观看角度完爆他在高楼上偷看时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