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警卫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首长这副毫无节操的样子。
随即慌忙左右看了看，确定没有外人之后对视一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
首长无奈又平静道，“没有。”
男人一骨碌爬起来大吼，“秦大牛你太抠门了，我都拉下老脸，这么求你了，你还不松口。”
“咱们这么多年多兄弟啊！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饿死不成?”
“我要不是实在揭不开锅，我能到你这儿来?”
首长面对咆哮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，“该送的我都送出去了，你要是不信，可以让小李带着你去库房看看。”
“得得得，你少在这跟我耍花枪，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你这呢？”
男人暴躁的摘了帽子，扒拉着自己的一头短发。
“你之前无缘无故送出那么一大批粮食，现在那些人的眼睛都恨不得沾你这。”
“老哥哥，咱们兄弟一场，你就说句实在话，这些粮食到底咋回事儿?”
首长翻着文件语气平静道，“随他们怎么说，我问心无愧。”
男人更暴躁了，“秦大牛，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，你自己看看，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啥样，啊?”
“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借，明天其他人就得组团来，你拿什么来交代。”
首长放下文件目光平和，“大山，这件事情我无法用语言跟你解释清楚，该做的我已经做了，其他的我也尽力了。”
男人瞪着眼睛捏着拳头暴躁的想揍人。
“行了行了，我也不多要，零七八碎的给我个万把斤就行，好歹也别让我空跑一趟。”
首长摆手，“三千斤，自己去拉。”
男人嘴上一副嫌弃的样，眼里全是笑意，“行，老哥哥的恩情咱记住了。”
“等过了这个坎儿，以后有啥事儿老哥哥只管知会一声，上刀山下火海，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首长没好气道，“你可行了吧，以后可没了。”
男人欢天喜地的离开，首长摘了老花镜疲惫的揉着眉心，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，他叹了口气继续工作。
男人借走三千斤粮，当晚食堂的粥都稀了不少，战士们没有丝毫怨言。
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。
开学不到两个月，天气骤冷，一场大雪悄然而至。
苏久久缩着脖子目送穿成煤气罐子里谢章艰难的离开，看着一尺厚的雪只觉得骨头都在冷。
她的两件毛衣刚刚做好，明明还早，这雪就下了这么厚，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啊。
梁嫂拿着大扫帚在院子里大喊，“小久下来，一起帮忙扫雪，动弹动弹就不冷了。”
内心拒绝的苏久久缩着身子慢慢挪下楼，“梁嫂，这儿天变得也太快了吧，以前在我老家的时候也没这么早下雪呀，昨天我还想着给孩子们加衣服，这短短一夜时间居然下了这么厚的雪，今早我觉得穿着大棉袄都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