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初墨听到自家二叔的声音，连忙站起来整理好衣服。
自从回来这两天，来看自己的人络绎不绝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拉着苏久久的手出了卧室，看到楼下来的客人时他身体一僵，眼泪不要钱似的流。
来的客人正是他那改嫁的母亲，季禾
坐在客厅沙发的季禾似有所觉地抬头，看到张初墨后，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勉强的笑。
“小墨，快下来，让娘看看，羊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馅饼，还给你做了衣裳，你下来看看。”
张初墨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下了楼。
张政善拍了拍他的小肩膀，“前两天还念叨你娘呢，快过去跟你娘说说话。”
张初墨局促的坐过去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母亲，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，她穿着崭新的粉色棉袄，看向自己的眼里充满了慈爱。
季禾抱着他，拉着他的小手，摸了摸他的脸蛋，亲了亲他的额头，眼泪扑簌簌的流。
张初墨窝在母亲怀里，闻着熟悉的香味，稚嫩紧绷的小脸彻底放松下来，享受着这片刻的母爱。
这时，坐在季禾身旁的小女孩突然好奇的询问，“张初墨，听说你离家出走去当乞丐了，讨来的饭能吃不，里面有土没?有石子没?”
张初墨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，他冷冷的盯着小女孩，“你要是好奇，可以自己去试试。”
小女孩不愿意了，她站起来叉着腰，“张初墨，你怎么说话呢？我不过是问问你而已，再说了，是你自个儿心眼儿小跑出去的，你还有理了，你知不知道，因为你突然跑出去，我家天天因为你吵架。”
张初墨冷，“你家吵架关我什么事儿，你来我家做什么？我请你来了吗?现在立刻从我家滚出去，我家不欢迎你。”
小女孩哇一嗓子哭出来，她推了一把季禾，“都怪你，我说不来不来，你就要来，你拉着我干什么？你是不是重新让你儿子欺负我的，我告诉你，回家我就告诉我爹。你们娘俩合起伙来欺负我。”
张初墨见小女孩推自己的娘，立马不干了，用力推了小女孩一下，“你干什么呢?没看见我娘肚子里有孩子吗？你要是把她推倒了咋办。”
小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愣了一瞬，一嗓子嚎出来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拼命叫着爹。
季禾赶紧过去想把小女孩拉起来，可小女孩坠着屁股愣是不起来。
季禾扶着肚子站起来叹口气，自以为公平公正道“小墨，你给妹妹道歉，再怎么说你也是哥哥，怎么能欺负妹妹呢。”
张初墨听到自己的娘说这种话，完全呆住了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，红着眼睛嘴唇颤抖。
张政善赶紧上来打圆场，“季同志，小孩子之间玩玩闹闹，怎么能把错归咎在一个人身上，再说了，我家小墨自然乖巧，从来就不是胡搅蛮缠，不讲道理的孩子。”
“对于这一点，想必季同志心里也清楚，你说是不是。”
面对张政善客气疏离的眼神，季禾尴尬难堪的别过眼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