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意料之中的恶心与嫌恶，入眼的只有她的心疼。
原本紧绷的下颌线逐渐放松。
痛吗？
刚开始有点痛，后来也就逐渐麻木了。
但他知道不能这么说，这会儿的小兔子只怕已在崩溃边缘。
半垂着眸子思索良久才轻轻说了句，“忘了。”
闻言她低着头，手指抚过那些陈旧的疤痕，引得他轻微颤栗。
他强迫自己镇定，抓住她的手制止她接下来的动作，“别摸，很恶心。”
“不。”姜十烟摇头，声音带着温柔而坚定的力量，“谢谢你撑下来，谢谢你活下来。”
谢谢你……来到我身边。
傅予之愣神的瞬间，她抽回手环住他的腰，嘴唇混合着眼泪吻在他胸前的疤痕处。
“一定很疼吧。”
“傅予之……我不会再让你痛了……”
话落她被人拥紧，一股难言的情绪伴随着滚烫的泪从冰凉的心中滑落。
原来毫无保留的坦诚，会让人如此幸福。
*
清晨一缕调皮的光线跳到床上，姜十烟醒来。
穿着拖鞋出去找傅予之，刚进客厅就闻到一股饭菜的味道。
因为刚搬过来，冰箱里的东西少的可怜，所以只能煮粥。
想起上次在c城傅予之煮的粥，姜十烟艰难的吞了吞口水，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怎么才能拒绝他的好意。
今天周末，也不能突然说公司加班。
她究竟怎么才能让傅予之意识到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，至少在做饭方面根本没有天赋。
专心煮粥的某人，不知道身后女人心中的想法。听到声音靠近，回头冲她摆了摆手，“快去洗漱，准备吃饭了。”
“哦。”
既然躲不掉，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。
当她洗漱好返回来，傅予之刚好把煮好的粥端上桌。
盯着面前的白粥，一抬头对上傅予之若有所思的视线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不太饿……”
闻言傅予之低声轻哼一声，手指来回摩挲着大理石桌面。
语气意有所指，“不太饿？是嫌我还不够努力？”
其中的意思太过明显，要么喝粥，要么被他吃。
隐隐作痛的腰和膝盖，提醒着姜十烟昨晚疯狂的一夜。
颤颤巍巍端起粥，内心腹诽：这人都没有什么冷静期的吗？
所幸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。
姜十烟打着哈欠准备回床上补眠，被傅予之一把扯住。
“别睡了，我们去一趟超市。”
“去超市干嘛？”
家里什么都不缺啊？
*
站在超市生计用品展示区，姜十烟害羞的就差挖个坑把自己埋了！
专门来一趟超市就是为了卖这个？！
又想起昨晚散落一地的蓝精灵，脸颊更红了。
傅予之认真看着面前的产品，仔细研究着其中的区别，完全不顾忌来往行人的眼神。
“好啦……随便拿几个就行了。”
扯了扯他的袖子，姜十烟低声提醒。
傅予之抬起眼用余光看了看她，注意到她泛红的耳垂圆润可爱，存了心思故意逗逗她，“随便拿几个？你就不怕委屈了我？”
“我……”
见她杏眼变红，傅予之舌尖抵着牙齿，才按下心中的躁动。
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睛，一遍一遍说着动听的情话，又一遍一遍在他身下绽放。
……
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超市售货员，热心的售货员大姐凑了过来。
“第一次买？”售货员大姐对着姜十烟眨眨眼，故意放低了声音，“不用害羞，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。你描述描述大小，我帮你推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