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现在，你也无法控制吧？” 方艳丽从空中俯冲而下，看着宋砚，宋砚正在护目，试图停止使用昨晚睡梦中获得的最后突破之力。和傅余生相处了一整天，宋砚吸足了他的阳气，通过冥想将其净化，然后与自己的阴气融合，离开了身体，去适应那净化后的阳气，突破自己的阳气。瓶颈，她已经被困了这么久了。
果然，她突破了因阳气不足而陷入的九重、十重之后，终于能够晋升到十一重了，而且，她还获得了一种新的力量——洞察力。当然，听起来很牛逼，但事实是——这只不过是一种蹩脚的能力，能看穿别人的灵魂暗流，而她已经有了阴阳眼，还需要这种能力。
“我不能。”宋砚放下手，从地上抬起头来，目光再次闪烁，然后又重新看向那些灵魂。
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从她的桌子旁走过，她的目光扫过男孩的外表，直视着那压抑在他身体里的丑恶灵魂。与那个灵魂纯洁如光的女孩不同，他的灵魂比泥土还要阴暗，看上去他似乎对自己很得意的一件事——他的灵魂荡漾着狂喜，大概是因为脸上羞涩的表情。看着女孩的脸，他可能会哄骗女孩听从他的命令。
还有一件事她不想知道，她捏了捏自己的双眼，试图让自己的视力恢复正常。虽然看起来很酷，但她看到的灵魂已经足够再活十个世纪了，她没必要再盯着周围人类的灵魂。
“或许可以像压制阴气一样压制它。”方艳丽帮忙建议道。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可以尝试一下，对吗？只要你像阴气一样控制它，也许你就能对你获得的这种新力量有某种控制。”
“我正在努力。”宋砚有些恼怒地嘶声说道。“但是你能看到我在这些噪音中全神贯注吗？”
方艳丽看着商场三楼快餐区熙熙攘攘的人群——孩子们的哭声，大人的叫嚷声，最重要的是那种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的烦人的喧嚣。“那你就应该选择超市以外的地方，那样就好了。”
“我们决定之后，你认为我还能再浪费钱吗？” 宋砚抬起头，再次眨着眼睛问道，这一次她没有看到灵魂的暗流。
“是啊，不过花一千块钱就能给你带来你所缺少的平静。”方艳丽说完，走到塑料桌上坐下，手肘支在膝盖上，托着脸颊，厌恶地打量着周围。“有时候我很高兴至少我死了，我不用担心被这些讨厌的孩子打扰。”
正当她说的时候，一群孩子从他们身边跑过，高兴得又喊又叫，玩具擦着方艳丽的胳膊，却顺利地从她身边跑了过去。“小子，这就是我喜欢当鬼的原因。”
“ 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