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程明玉跟在卫渊身边，今天已经是她第十次问这句话了。
但卫渊一直都没有回答她。
只是告诉她：“我是能帮你的人，这不就够了吗？何必要追问呢。”
对于自己的身份，卫渊并不想透漏太多。
毕竟他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听。
此刻的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。
这一天卫渊什么都没有做，就是在金陵各地逛逛看看。
像极了一个来金陵的旅人。
太久没有到这座城市了，到处都是陌生的模样。
卫渊自己还是很喜欢江南这个地方的，因为在这里生活很安逸和舒适。
京都那个地方不是说不好，而是那里的人心相对来说要更复杂。
卫渊不是一个喜欢钩心斗角的人，他的性格相对来说很直接。
你对我好，那我就对你好。
你对我有敌意，那你就是我的敌人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卫渊还会更容易相信其他人，最终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。
信任永远都是一件相互的事情。
就像是身边的楚泱和楚雨落，卫渊就可以无条件相信他们。
逛了一天，天色也暗了下来。
程明玉开口问道：“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，难道真是来金陵旅游的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卫渊笑道，“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，而且我这只是顺带旅游罢了，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要做。”
他并不着急去苏家，而是给苏家一定的准备时间。
卫渊就是要告诉他们，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去准备，但结局永远都是固定的。
对于苏家卫渊心里的情绪很复杂，但改变不了一点，该报的仇他不会心软。
该杀的人，一个都跑不掉。
程明玉疑惑道：“那现在要去干什么？”
卫渊笑道：“现在去找个人，一个不好找的人。”
程明玉更疑惑了，一个不好找的人，那你还去找他？
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
她实在是看不透卫渊了，她现在只知道卫渊一定不是个寻常人。
否则昨晚他和苏飞宇说了什么之后，苏飞宇那惊恐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。
而且他把苏飞宇废了之后，就好像只是做了件最普通的事情。
最让程明玉担心的是，他明明废了苏飞宇这个苏家的少爷，居然还敢在大街上晃悠，难道不知道金陵是苏家的地盘吗。
所以今天在路上，程明玉说实话都没有什么心思去逛。
更何况金陵是她经常会来的地方，根本没什么好逛的，全程都在担心什么时候会突然蹦出苏家的人，把他们给带走。
可最离谱的是，卫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街上逛了一整天。
真的是一整天！
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。
从紫湘轩出来之后，一直都是大摇大摆。
偏偏这三人一个担心的都没有，程明玉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疯子。
直到这一刻，苏家的人都没有出现，程明玉才反应过来。
恐怕苏家已经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了。
而且这个人，他们不一定惹得起。
否则废了苏飞宇这件事，就足以让苏家大怒。
哪怕是邓家也绝不敢废了苏飞宇，否则苏家一定会报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