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意思是：你孤家寡人，泼完黑狗血就逃，若没被抓着，哪怕你泼的是皇后最看重的郡主，此案亦只能不了了之。
张老四腿脚快，可他想到要给赵程月泼黑狗血，还是怕，干脆花了二两银子，让不懂法的老婆子帮他泼。
实际上，对方给的是二百两。
不然以张老四的性子，敢不可能答应这么个事情。
老婆子得知对方是出了二百两让做这件事情时，她傻眼了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我不是主犯，我也是听人命令行事！我要带罪立功，我可以减轻罪责的！”
张老四毫不犹豫就把给他二百两的人供出来。
给张老四二百两银子的是一个小商人，在上京城的郊外开了一家店面，生意不错。
也像能拿出二百两的样子。
小商人认罪了，可小商人也选择自杀了。
小商人与其家人被发现时，服用过量的砒霜，根本不给人救他们的机会。
小商人的妻子、小商人的老母与小商人一起自杀，而他家的两小孩，也早被小商人送走。
案子到这里，似乎就断了线索。
赵程流迷茫，案子停在这里，他也能保有一丝希望，希望这件事情并不是潘于氏所为。
潘于氏没想到，短短半天的时间，案子就查到了小商人那儿！快到像是一切早被人掌握住了般！
潘于氏也是庆幸的，庆幸小商人他们自杀了，能直指她的证据也就断了，她悄悄的松了口气。
没有直指的证据，九门提督衙门依旧选择请二人到九门提督衙门。
九门提督衙门大堂内——
潘老爷与潘于氏立于堂中央，两旁是衙役，高位上坐着的是陆提督。
潘于氏神色依旧有些恍惚。
潘老爷却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，从容不迫。
赵程月、赵程流、赵程金、赵程岁，兄妹四个人由邢冰消与周老夫子、赵老三陪着，守在衙门后堂，听大堂内的动静。
赵程月心脏“扑通扑通”狂跳，没有直接证据，以潘老爷的能力，不可能给潘于氏定罪。
她任由潘于氏安排这些事情时，邢冰消那边的人早就把线索都摸清了，唯独没想到，小商人会带着妻子与老母自杀。
也是他们大意了！
邢冰消的手下，见小商人与其妻子、老母并没离开，以为看住了小商人一家！
没料到小商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！
邢冰消的手下反应过来时，小商人与其妻子、老母已经断气，救无可救！
“堂下何人？”
潘老爷有皇商身份在身，也有小小的品级，不敢下跪，作为潘老爷的妻子潘于氏，也因此不必直跪。
问清身份后，陆提督直接进入正题。
“小商人其妻，在离开潘宅之后，神色愁苦，回到家后，联系乡民，买下两只黑狗，而这些，都是她离开潘宅不久后所为！”
潘老爷惊讶，点头，不解反问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堂内的问话一来一往，还在继续。
躲在堂后偷听的赵程流的心却如置深渊。
他没忍住，透过特地的小眼，偷偷的看了潘于氏一眼，他不想相信，他还需要再确定一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