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沉默了一下，才悠悠开口“我娘对毒术颇有研究，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奴婢也会了一些。”
这句话朱砂并未说谎，她娘真的精通毒术。
对于毒术这方面她虽不算上精通，却也略知一二。
凤卿月满意的点头。
“你再看看别的”凤卿月指着桌上的精致菜肴问。
朱砂上前将桌上的三菜一汤闻了闻，有些无力的摇摇头，心中思索了半晌，拿起一旁备用的筷子将每样饭菜都尝了一遍。
好半晌，才神色复杂的看向凤卿月“是天仙子。”
府中究竟是何人想害小姐？还是用的天仙子这类禁药。
“天仙子是什么？”红豆不明白，只觉得这名字很好听。
“是毒药。”
红豆闻言脸色更加惨白。
朱砂继续道“天仙子顾名思义就是天仙用了此药都会变成世间最丑的女子。”
凤卿月眉梢轻扬示意她继续。
朱砂嘴角动了动“天仙子乃是宫廷禁药。”
“什么”红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“宫廷禁药为何会出现在此。”
朱砂没有说话，脸上的神色竟是比以往更冷沉了几分。
复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凤卿月“想必小姐也早已经瞧出来了吧。”
“恩”凤卿月微点头，她尚医，可医毒本就是一家，她多少还是懂点毒。
红豆将午膳端进来时她便闻到了。
虽说菜肴以浓烈的辅料气味压制，白粥散发的气味却被她闻到了。
她没有第一时间提出来，就是要试探朱砂。
结果与她猜想的并无二致。
“天仙子”凤卿月喃喃“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名字。”
“小姐”红豆急的直跺脚，这都火烧眉毛了，小姐还如此这般淡定。
“奴婢去请老夫人，定要请老夫人为小姐做主。查查是谁想害小姐。”
说着就脚步匆匆往外走。
“回来”凤卿月开口唤住她。
“小姐。”红豆极不情愿的停止了步伐，脸上怒意未消。
“你觉得这府上谁人想害我？”凤卿月端着青瓷茶杯眼底神色不明，柔声开口。
“三小姐”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，红豆脱口而出。
说完自己也被吓了一跳。
可细细想来，这府上也只有苏氏母女才会看不惯小姐，对小姐下狠手。
凤卿月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白粥与菜肴提示“有花粉与天仙子。”
红豆瞧了一眼，即使再不聪明的她，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什么“除了三小姐还有人要害小姐。”
一个人不可能下两种毒。
毁容的药一剂便够了。
心中有什么东西隐隐要破土而出“老夫人。”
说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，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可瞧着凤卿月的神色，红豆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可老夫人有什么理由害小姐呢？
小姐可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呀。
“所以，你还要去找老夫人为我做主嘛”凤卿月含笑的看着红豆，似乎差点被毁容的不是自己。
红豆忙摇头，心底更是忍不住升起层层冷意。
尚书府内危机四伏，就连老夫人也想要害小姐。
“那小姐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