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效你怎么了？谁把你弄成这样的？你看得见我吗？”
林效的眼睛无法聚焦。
贺升心里腾起杀意，恨不得将那个犯人抓过来打一顿，把肋骨踢断，让他在地上爬！爬过来给林效道歉！再让他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信息素药剂全给吃下去，爆体而亡！
贺升扶着林效进房间，烦躁得摘了耳机，拿了桌子上的一次性纸杯给林效倒水。
得多喝些水稀释一下体内的药剂，再打120。酒吧里面应该有急救紧急措施，可以借。没有也不要紧，就借酒吧的车。待会儿出去，得把地上的针管捡起来，迅速化验，对症下药。
贺升的大脑迅速运转，思考。
一转身看到林效就站在自己身后。
双目猩红，宛如野兽。
打进身体里的信息素药剂，正在撕扯着林效的理智。
他很想一口咬开面前这个omega的皮肤，咬破他的血管，喝光他的血，直到对方鲜血流尽。
不行！
不能这样！
林效后退了好几步，拉开安全的距离，仿佛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爆喝，“滚！快滚！”
贺升看了他一眼，转身离开。
林效松了一口气，
走了就好。
如果不走，以他的力气，恐怕会将那个柔弱的omega折断，那个omega会毫无气息的倒在血泊里，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他……
如果真的这样，林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“是增强信息素浓度的药剂，还有致幻型喷雾，注射一分钟，双目猩红，呼吸急促。两分钟后出现明显排异反应，理智尚存，推测为beta体质导致结果，不良反应为……”
“你怎么还没走！”
贺升站起来，手里握着针剂。
“你这样我怎么走？已经叫120了，你再忍一忍。有任何不良反应都告诉我，方便就医，研制解药。”
omega的声音宛若春雨，在快要被撕裂和烧干的疼痛中为林效带来一丝慰藉。
“你走…算我求你……”
贺升定定得看着他，担忧且坚定，“你这样，我不能走，告诉我，你哪里不舒服。”
“我好难受，我想喝血……”
他泛红的眼睛盯着眼前可怕的诱惑，
对方的模样映在林效如野兽般的眼底。
贺升记录下，直直得望着林效，“如果只是这个，小林……我可以割给你喝。”
林效眼眶一热，差点哭出声。
“我不怕。”
林效慢慢朝他走过去，双眼越来越红，宛如黑夜中出来觅食的吸血鬼。
贺升心脏跳得飞快，他朝他伸出手，宛如引诱人坠入深渊的恶魔。
“别怕。”
声音轻柔。
“我愿意。”
献祭一般的温柔。
林效搭上他的手，盯着omega脆弱的脖颈，喉结滚动。
血……
贺升咬破舌头，鲜血从唇角流出。
他捧起林效的脸，让他凑近，自己也低下头。
“这里有，喝这里的。”
几乎是瞬间的唇舌触碰，林效宛如沙漠迷失，找到水源的濒死之人，死死摁住贺升，疯狂得摄取他的血。
这正中贺升下怀。
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紧紧抱住林效。
血腥的角逐，也是炙热的亲吻，带着献祭一般的疯狂和喜悦。
内心深处的渴望呐喊喧嚣，沸反盈天。
贺升觉得自己就是一捧被林效钓干了的野草，林效一入怀，就烧成了一场大火。
他可能要在这场火里丧生，可有林效陪在身边，他不觉得害怕，
觉得兴奋，
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渴求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