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亭指着窗外已经开始打包装箱的粒子牢笼，这条生产线他最清楚了，果壳停掉了几天的产能，损失都是按亿为单位计算的，就算只收成本价果壳也还是亏。
陈布斯愣了愣，随即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顾南亭。
“有时候我总觉得你老成的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，倒像跟我是同辈的。”
“咳咳...哪有那么老。”
顾南亭干咳两声，自己算上穿越后的大半年时间也就差不多三十一，跟你同辈不就等于还要老上了十岁了。
总控室的窗外，一箱箱已经打包好且没有任何标签的物料被工人们推出生产车间，手推车发出的滚动声却丝毫没有影响总控室内的谈笑风生。
望着监控视频里还在指挥着物资装车的青鸟，想到了什么的顾南亭转过头看向了陈布斯。
“陈叔，我能委托果壳帮我研究一种纳米机器人吗？”
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大概是一种可以由人工智能控制的纳米机器人群组，外壳的材料用硫化碳炔。”
“硫化碳炔？”
听到这个化学式的陈布斯皱了皱眉，硫化碳炔是蓝星上已知最坚硬的材料，硬度是钢的400倍，但因为结构相对简单，所以极其不稳定，很难作常规应用。
似乎是看出陈布斯心中的疑惑，顾南亭指着窗外的生产线说道：
“在制备好硫化碳炔后再套一层粒子牢笼就好了。”
陈布斯恍然大悟，只要改变粒子牢笼的大小不挤压分子的空间，就能维持着硫化碳炔结构了，不过很快他又提出了新的疑问：
“纳米级别的机器人，还要硫化碳炔作为外壳，以果壳目前的技术研究怕是需要一段时间，而且你要的多造价也是天价的，你用来做什么？”
“费用的话，果壳之后就不要给我打钱了，直接用来投入研究，应该足够吧？至于它的作用。”
说到这里顾南亭神秘一笑，“大概会用来组装成一个更大的机器人吧。”
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直到天微微亮时，青鸟才推门而入，轻声说道：
“顾南亭，该出发了。”
......
就在同一时间，距离金陵果壳总部三百公里的沪城郊区某建筑门前，有两个男人正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大门。
狗仔老卓此时脑袋还是懵的，昨天自己和阿伟被国安人员带到这里接受盘问后，一直要他交代背后指使的人是谁。
他老卓当时都快急哭了，自己就是狗仔阿！哪有什么人指使他。
总不能说为了广大网友吃瓜，发挥主观能动性吧？
连续盘问了两天两夜，最后连测谎仪都上了，证明自己没说谎，再加上自己还是个围博大V，国安的同志才相信把自己和阿伟给放了，对方还严厉地警告他们别再去恒达小区偷拍。
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去啊！
不过让他觉得惊奇的是，在离开前又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扑克脸女长官，显然是位领导，还把那两个经过处理的相机还给了他们，里面就删剩下那几张顾南亭和沈云歌拥抱的照片了。
还说现在不要公布出去，以后要发布的时候会通知你们。
“老卓，你说到底是因为顾南亭还是沈云歌阿？”
身旁的阿伟虽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，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，刚刚在里面他可不敢问这个问题。
“废话，这还用说吗？我们之前跟了沈云歌三天了也没事，在恒达小区刚开始拍顾南亭就被带走了。”
老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如果沈云歌有这样的背景，之前在行星娱乐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。
当时严明浩都已经向其他三大娱乐公司通过气要雪藏沈云歌，结果顾南亭几首歌就把她拉到现在这个热度，现在回想简直细思极恐。
“本来还答应严导揭露《知音》上的黑幕，现在要不就算了。”
“还揭个...”
意识到自己还站在这栋建筑门口，老卓又悻悻地压低声音说道：
“他严明浩无非就是想帮顾南亭，你看需要我们帮吗？还有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阿伟缩了缩脖子，还用你说吗？现在每隔一段时间都得过来报道，还好能继续当狗仔，吃饭的家伙也没被没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