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李老干咳了一声，小顾好像说过受什么蓝星偏转力和磁场影响，参数随时都有可能要修正。
除了华科院的几个专家，现在好像还真的只能要他们其中一个人盯着。
“让商秋去吧，我现在没事了。”
顾南亭笑着摆了摆手，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暂时摸清了头疼的规律。
只要脑海里不去怀疑自己那便宜舅舅，那种痛感似乎就不会出现。
“那小商你先去休息吧，后半夜来替南亭的班。”
李老清了清嗓子，下达了命令。
“商秋你就直接睡到天亮吧。”顾南亭顿了顿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继续说道，“再生产个五六个小时粒子牢笼的数量足够多了。”
商秋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李老，李老挥了挥手。
“那好吧，不过李老我能去打个电话吗？之前在611所好长时间没和外面联系过了。”
“是去找你那位一直资助你读书的叔叔吧？去吧，辛苦了，注意保密。”
“嗯...”
商秋轻轻嗯了一声，满心欢喜地离开了中控室，李老的脸上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。
要不是那位先生当年的资助，华国可能就少了一位天赋不亚于小顾的年轻女院士了。
中控室里只剩下老中青三个男人，顾南亭直接坐到了商秋原来的位置上记住了上面的数据，见状其他二人都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身旁。
“南亭你真的是，领导都没坐下呢。”
陈布斯笑眯眯地给李老拍了一记马屁，李老回敬了一记白眼。
“你平常来京都找我和老朱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没规矩的。”
“您这话说得，这些年果壳不是仰仗着二老的关照，哪有今天这发展，当然要经常去京都看望你们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的本事，别往我们身上扣帽子。”
李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，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自己和果壳有什么利益输送呢。
“是是是，果壳今后定当继续为华国的科技事业发光发热！”
马屁拍完了，陈布斯又信誓旦旦地作出了保证。
“哦？当真？”
话风突变，李老的表情也变得玩味起来。
陈布斯心中直呼不妙，这些年那种被坑的熟悉感觉又涌上心头，还没等他说话李老就已经抢先开口：
“小陈啊，你看果壳新研发的那批无人机，载着几吨的货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多危险，要不卖给我们军方？改装一下就能当轰炸机了。”
李老指的是从果壳园区运输粒子牢笼到航母编队的那批载货无人机。
续航居然有6000公里！
一不留神都能飞到夏威夷了。
重要的是造价便宜。
一台六爷的价钱都能造个好几百架呢！
名字他老李都想好了。
就叫双尾蝎！
陈布斯嘴角一抽，合着载货危险，载炸弹就不危险是吧。
才刚研制出来没多久就又被老李盯上了！
看着对方和蔼可亲的笑容，陈布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...行...你老都开口了我还能不给吗？”
“哈哈，回头告诉我成本价是多少，这笔买卖给果壳做了。”
陈布斯：“......”
我就说为什么会出现那种要被坑的熟悉感觉。
这该死的直觉。
“小顾都要搞出玄鸟了还惦记着我的无人机。”陈布斯小声嘀咕着，求助般地看向顾南亭。
这时被夹在中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顾南亭一副莫挨老子的嘴脸。
不过想起和某人的约定，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：
“两位长辈神仙打架就别拉上我了，要不我出去五分钟给你们聊？看个视频就回来。”
可陈布斯哪能那么轻易让这可以分担火力的小子走掉，连忙摁住了他站起来的动作。
“没事，有什么视频我们可以一起看嘛。”
看着他那猥琐的笑容，顾南亭嘴角忍不住地抽搐。
老陈你是不是对这个视频有什么误会？
而且五分钟出去能干什么！
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，顾南亭在老陈心满意足的目光下只好坐回去，拿出手机下载着什么软件。
这一幕被一旁的李老看在眼里，心想这种小伎俩也能上当。
小顾你还是太年轻了。
不过...
似乎想起什么的李老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，把视线放到顾南亭手机屏幕正在直播的节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