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那......万千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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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洲，稷下学宫。
无数修士正在钻研古籍，课堂亦有君子传道授业。
天鸿书院之中，穿过一座座阁楼，须发皆白的王曙光站在门口，老人停顿片刻，才缓缓地推开了房门。
看着眼前双目被剐去，气息萎靡的年轻人，老人嘴唇颤抖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李沛霖微微侧耳，察觉到了老人的前来。
李沛霖站起身来，笑道：“王老先生，您怎么来了，今天没有授课吗？”
王曙光双手颤抖，紧紧抓住李沛霖的手腕，不愿松手。
“何必......”
李沛霖却是轻轻拍打王曙光的手背，笑道：“无妨，不过是失去眼睛而已，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是我害你卷进来的。”
老人握紧拳头，神情激动。
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，身负天生道体，又是天人境大圆满，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？
李沛霖说道：“只允许稷下学宫的修士前赴后继，就不允许我这个外人付出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吗。哪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。
李沛霖叹气道：“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护住读书种子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王曙光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如今稷下学宫中有八百三十一位学子，其中有一十二位君子。”
稷下学宫十之八九的修士都已经离开秘境，去往天下五洲，如今在稷下学宫的君子只有十二位，更多是一些行修和登先两境的修士，甚至还有许多像是王曙光这样毫无修为的老人。
李沛霖神色凝重，问道：“那条隐匿千年的文脉找到了吗？”
王曙光摇摇头，“还未。”
李沛霖皱起眉头，那条隐匿千年的文脉，究竟在哪里？
赵扶南倚靠在门框上，开口打断道：“找不到也不一定是坏事。”
李沛霖侧过头去，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赵扶南摆了摆手，说道：“既然那个儒家诡圣已经是形散境大圆满，有能力将稷下学宫夷为平地，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出手。”
“说明一定是有什么限制，让他自己无法找到那条文脉。”
”他也在等，等那条文脉被挖掘出来。“
李沛霖点点头，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便是看谁先耐不住性子了。”
既然那位儒家诡圣需要稷下学宫的修士来挖掘出文脉，那只要一直不曾挖掘出来，那稷下学宫便是安全的。
“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未免也太单纯了。”
赵扶南摇摇头，说道：“哪怕那条文脉一直不曾被发现，到了一定时间他一定会悍然出手，不惜一切代价的将稷下学宫夷为平地。”
李沛霖皱了皱眉头，追问道：“是什么时候？”
赵扶南斜眼看向李沛霖，说道：“或许是上三境中的另外两种境界诞生的时候......但必定是你我踏入上三境之前。”
李沛霖陷入长久沉默。
的确，如今最大的变数就是在他们最顶尖的这一批修士身上。
项远已经开创形散境，其余两境被开创应该只是时间问题。
不过最重要的，是他一定会抢在自己和赵扶南踏入上三境之前出手！
换句话说，他根本不可能给赵扶南和李沛霖两人踏入上三境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