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弓长伟简单打量了一下这人，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外伤，“被刚刚的冲击波震到内脏了？不应该啊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陈施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还在抖个不停的手，“就是有点没缓过来……”
弓长伟刚想问缓什么，就突然想起老刘对这人的介绍，于是询问道：“第一次杀人？”
这句话说完，陈施手的抖动就突然停止了一会儿。
“放宽心，”弓长伟宽慰的拍了拍陈施的肩道，“谁第一次开枪杀人都会慌乱一段时间的。而且刘老让你跟我们过来，多半也是为了让你赶紧迈过这道坎。”
“末世就一定要杀人吗？”
陈施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，弓长伟猜这人多半是要哭了。
“那倒也不一定。”弓长伟张了张嘴，发现她想举的例子对这人来说都不太合适，“只不过你现在所处的工作位置，大概是需要你尽早适应的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……”陈施想解释，但也不知道该为自己辩解句什么。
“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扣动一下扳机，就有一条活生生的人没了？”小刘一直在车附近，上车以后很自然地接上了这个话题，“你不会幻想这里会有人用队友论来宽慰你吧，现在可没人有闲工夫给你做心理辅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