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寒，你知道我并不想与你为敌。毕竟……我跟在你身边也一年多了……”碧涵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，一双清丽的眸子紧紧的盯住诺寒的眼睛。
碧涵的眼眸干净明澈，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黑暗，她定定的望着他，眼神真挚。
“对我来说，无论哪个诺寒，都是诺寒。你和他本就是一个人，你就是他，他也是你。所以，你们谁来掌控这具身体，都是一样的。你真的不用这么忌惮我，你该知道，我之所以留在诺寒的身边，本意并不是想对付你。”
“我失去了记忆，忘记了很多事，被诺寒强迫留在身边，才不得不帮着他压制你。我现在全都想起来了，A国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可留恋的。我真的对你构不成一丝威胁……”
碧涵的声音低到近似乎蛊惑。
诺寒望着碧涵的眼睛，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。
“你真是这么想？你真的认为我们本就是一个人？”黑暗诺寒怔怔的望着碧涵。
这番话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。
他掌控了诺寒的身体之后，所有人对他都是厌恶的，包括被他压制住的自己，包括月浅漓、包括所有所有的人。
他们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惊惧和疑惑，仿佛他就是不应该存在一样，仿佛他永远都不会有人喜爱一样。
他享受别人恐惧的眼神，却也痛恨那些恐惧的眼神！
凭什么？
凭什么诺寒就能受到所有人拥戴和维护，受到女人的喜爱。
而他一出现，都是厌恶和恐惧？没有人会爱他，他天生就是一个不被喜爱的人。
可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