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卿的冷淡出乎了碧涵的意料，“你好像……一点也不在意？”
慕卿转过头看她，反问道：“我该在意？”
碧涵的呼吸微微一窒，这话问的……竟然让她有些哑口无言了。
“你之前对你的记忆那么执着，说不定她真的是……你最爱的人？”
慕卿有幽暗深邃的眸子好似结了冰，他静静的凝视着她，瞳孔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流光，然而他眼中的光却好似洞悉忍心的明镜。
“觉得我无情？”
碧涵心里猛地一颤。
都说人心复杂。
她怕慕卿想起从前的事，现自己最爱的人不是她。
同时，慕卿如今这么冷漠无情，她又忍不住想，如果他再次失去了记忆，会不会忘记了她，会不会也不爱他了。
“我能感觉得到，我并不喜欢她，对她也没有特别的感觉。”
慕卿的目光像是一根冰刺，直直的刺入碧涵的心。
“既然不喜欢她，就不要给她半点希望的错觉，自以为是的仁慈才是最大的残忍。”
这一刻，碧涵像是有种错觉，他这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。
她的脑海中，浮现出诺寒的脸孔。
诺寒的事，她和慕卿都没有再提起过。
但在慕卿的眼中，她和诺寒或许就如他刚刚说的话。
可是，诺寒救了她那么多次，她真的应该置之不理么？
慕卿的神情十分的冷漠平静，一双眸子如同寒潭一般无比的幽深，让人一眼看不到底。
碧涵忽然现，眼前的慕卿明明是那么的熟悉，却又好似那么的陌生。
他会不会……真的想起了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