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涵的话忽然顿住，清丽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一个方向，没有反应。
“阿碧，怎么了？”云曦正在惊讶碧涵怎么突然不说了，就看到碧涵呆呆的冲着一处愣。
她像是想起了什么，朝着碧涵的方向看去，脸色猛地变得苍白。
不远处，从那扇半虚掩的门缝中，碧涵看到慕卿站在一个女人的面前。
女人样貌姣好白皙，却异常的熟悉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，星眸深邃如浩瀚的夜空，眸光专注认真，黑瞳似乎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。
怅然、怀念、忧郁，还有一丝丝她看不懂的东西……
碧涵从来没有见过那双向来淡漠的眼睛的中，会盛满那么多的情绪。
她见过他难过的样子，也见过他开心的模样。
甚至很多一闪而逝的情绪，她也在他的脸上捕捉到。
可像这样复杂莫测的神色，她还是第一见到……
心口的某处忽然开始隐隐作痛。
碧涵竟觉得这一幕是异常的碍眼。
“阿碧……”云曦担忧的望着碧涵，眼底是满满的自责。
刚刚她无意中看到慕卿醒过来之后，居然出现在顾紫夜的房间，正惊疑不定的时候，现碧涵走了出来。
可没想到，她还是没有阻止碧涵看到这一幕。
“刚刚你让我休息……就是为了这个？”碧涵扬起一抹勉强的笑。
云曦低下头，“对不起，阿碧。”
“为什么道歉？”碧涵的脸色白的近似乎透明，“他或许只是有事情去问她，更何况……顾紫夜的身份确实可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