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不说话，慕卿也没有说话。
溪知道，他不说话，慕卿是永远都不会先说话的。
无论在哪个空间，他都是那一副死样子。
“其实……你也不用非得那么想，毕竟那一世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。如今你陪她谈了一次恋爱，满足了她从前的愿望，又破除了那个诅咒，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慕卿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之后，就再无下文。
溪也没有再说什么，毕竟他才回来不久，很多记忆都是需要消化的。
只不过他没想到，慕卿会以这么惨烈的一种形式回来。
对于他们这种超越空间规则的存在来说——似乎有点太惨了？
也难怪慕卿会心情不好。
溪想着想着，又觉得有点可笑。不过对于他们这种拥有着漫长而悠久生命的人来说，这起码也算是一种乐趣了。
“要不然……我哪天也找个人类去谈个恋爱玩玩？”溪俊美的脸上露出些许兴趣的表情，“不过，我能像慕卿一样，遇到一个傻女人，为了和神谈一次恋爱，愿意接受诅咒么？”
溪喃喃自语的，绝色的容颜仿佛比星星还要耀眼。
慕卿和溪是超越其他空间位面的存在，用人类的话说，他们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“神”。
作为神，本身并没有什么七情六欲，或者也曾有过，但在漫长的岁月中消磨光了。
慕卿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，或许已经不能用时间来计算。
已经记不得，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人类的位面体验生活的。
或许是亘古的日子太无聊，又或许是讨厌溪的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