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卑微的诺寒，是碧涵从没看到过的。
她的表情僵在那里，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诺寒一瞬不瞬的盯着碧涵，他拥有了悠久的生命，连生死都已经看淡，更不会有任何的事情，会掀起他内心的波澜。
可这一刻，他却忽然开始紧张了起来。
望着诺寒紧绷的俊脸，碧涵真的不想让他失望。可她从来没有爱过他，就不能给她天长地久的希望。
“对不起。”
诺寒的表情凝固住了，深邃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极为空洞。
碧涵不忍心再看他的表情，起身上了楼。
诺寒没有阻止，甚至没有任何的动作。走到拐角处，碧涵回过头。
诺寒如同一尊雕塑一样，维持着之前的动作，身影孤寂而冷清。
碧涵咬了咬唇，狠心回到了房间。
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，声音不算很大，却像一柄重锤敲击在了诺寒的内心。
痛楚传遍他的全身，全身的肌肉也都在跟着微微颤抖着。
她还在拒绝他。
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回到慕卿的身边。
他甚至愿意让她像朋友那样对待自己，可她依旧不愿意。
那个人在她的心中就这么重要么？
他要求的并不算高，他甚至答应她，不强迫她做任何的事。只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边，给他一个天长地久的错觉也好。
可她，就连梦也不给他。
诺寒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，直到周围的光线都黯淡了下去，他还僵立在那里，整个人像蒙上了一层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