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去百货大楼。”
张翠花心心念念着要给她能豁出一切的小妹买东西，巴巴地望着云端。
“行。”
云端答应得爽快，小芳笑成了一朵花，
“我知道一个好地方，晚上在那睡风不吹雨不淋的，还有公安帮我们保驾护航。”
云端心说还有这么好的地方，乐呵呵地说：“听着不错，”
“住宿费我出。”
张翠花连连摆手，“不用不用。”
“有我在，出啥费用？”
云端瞧她穿的衣服洗得发白，袖子都起毛了，裤子一看就不合身，鞋子勉强没有破，但一路上她弯腰弄了不少次，才能继续走路。
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大方，这人能处！
“吧嗒。”
身旁传来杨丰年挂电话的声音。
云端扭头，刚好对上杨丰年的视线，一如既往的严厉犀利。
云端敢打赌，他肯定找不到对象。
不过脸上还是挤出了礼貌的笑，杨丰年没笑，很酷地点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，跟她错身而过。
杨丰年是真的高，云端连他肩头都不到，估计有一米九几，双开门电冰箱。
张翠花等杨丰年走远了，八卦地问：
“端端，你认识杨主任？”
云端说：“算不上认识，之前在卫生所见过一面。”
张翠花说：“那他对你还挺好的。”
云端一脸问号。
张翠花说：“刚才冲你笑了哩。”
云端无语，杨丰年这是有多冷啊，以至于让人以为他对别人笑就是好了。
接着又听张翠花说：“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，在偷偷看你。”
云端回忆了下，拧眉，“你看错了吧？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我可没看错！”
“他偷看你被我发现了，他吓的赶紧转头了。”
张翠花说得信誓旦旦，眼神像极了即将揭开真相的侦探，
“他打电话说，找到了，还说让对方放心，会照顾好之类的话。”
“说这些话的时候，明显是看的你。”
“端端，你说他要找，要照顾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你啊？”
云端笑着说：“不可能的事。”
“我要是他要找，要照顾的人，他干嘛不直接跟我说？”
“叮叮叮……”
电话铃声急促响起，云端扭头就看见老板朝她扬了扬话筒，
“你是云端同志吗？”
“我是。”
“找你的。”
云端道了声谢，接过电话贴在耳边传来霍秋生的声音：
“端端？”
云端说：“是我，我还有事没忙完，今晚不回来了。”
霍秋生说：“我开车接你，明早就送你上县城。”
云端说：“不用，我打算在县城租房子，等我爸爸的事情查清楚了再看。”
“在这之前，我们不要见面了。”
霍秋生沉默了一阵，才问：“你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？”
“不用管他们！”
语气里带着急切，好像生怕云端跑了，连传过来的呼吸声都明显急促。
云端笑，“我知道。”
她还想说，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，绝不可能就这么结束，马上就要装修好的房子还没住，
教她的拳法还有很多没有教完，余生还那么长约好了要一起过的。
但这些话都不能说，
电话的两头有她跟霍秋生，中间还有人工台转接。
这个时候，随便一句话，都可能成为抓住霍秋的把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