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山魅在后面看到，于是坠了出来：“她活……你高兴？”
她还不会说太多复杂的词语，只能说些简单的，而且，还是断断续续的说。
钰楚离回过头来，看到她站在门口，就这么盯着自己，眸光不是他熟悉的，但是这个时候，却也不陌生了，属于这只山魅的，似乎，有一丝不忍。
于是他站那里，扯了扯嘴角：“她死，你是不是高兴？”
山魅一愣！
确实，如果这躯壳永远找不到主人，它当然开心，这样，它就有躯壳了。
可是这个时候，它看着这个人，却忽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，于是到最后，只能很无奈的摇摇头：“没有……”
她死不死，跟它没有关系，顶多，就是不用这个躯壳，回到寒山而已。
山魅，是这么回复他的。
钰楚离听明白了，想要说什么，可最后，还是什么也没说，就这么走了。
那女人活了，他高兴吗？
答案当然是肯定的，早在两年前，他就不恨她了，既然这样，那他为什么还不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？
可是活着，又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，她不让他看见还好，看见了，心里那种希望就会更强烈，似乎只有这样，才会让他心里好受些，也似乎只有这样，才会减少一些她灰飞烟灭的内疚感。
钰楚离离去的时候，整个背影在那昏暗的灯光下，拖的好长好长，就好似残阳下的那道落影一样，看到莫名的涩。
山魅站在那里，看到这一幕，蓦地，正在被她慢慢愈合的伤口，忽然就停止动静了，也就是这个停止，那不停往底下滴下来的殷红血珠里，开始有黑色的淡淡雾气从里面，顺着那些血液流出，只一瞬间，这偏殿里便异香扑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