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研究员讨好的笑，言九月明白了，这并不是实验室退化了，而是这个研究员故意做的注释，目的就是等“小冯先生”探班时表现自己。
想的还挺好，还真符合科纪实验室现在的状况啊。
见言九月时不时地看自己几眼，研究员以为自己得到了“小冯先生”赏识，心里别提多开心了。
言九月并不需要那些注释。
她一开始看了一些注释，发现有几个注释是错误的，索性便直接忽略所有注释。
她看这份实验数据，不看注释比看注释很快，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看不一定对的注释。
可研究员并不知道言九月的想法。
他心里正美滋滋地以为自己离升职不远了。
现在的研究员根本没办法从科纪实验室活着离开，想要更好的生活只能努力升职。
所以每个人都在内卷，就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。
言九月快速看完资料合上，把资料还给了研究员，同时还夸奖了一番，“做得很好，以后多多努力。”
“好的！小冯先生放心！”
研究员听到言九月的夸赞更开心了，他已经开始畅想自己升职后的幸福生活了！
其余人纷纷用嫉妒的眼光看向得到言九月赞赏的研究员，但那个研究员已经不害怕他们了。
他现在得到了“小冯先生”的赏识，用不了多久就是本组里地位最高的人了。
言九月向里走去，见到了夏暖。
她躺在一个被玻璃罩包住的实验台上，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，脸色比之前从丝丝那里看见的好了很多。
被言九月夸赞的研究员屁颠屁颠地来到言九月身侧，主动为言九月讲起夏暖的状况。
“小冯先生，这是我们目前完成度最高的顾客，她现在食用药物之后的融合度已经达到了93%！这是我们这个实验开始后从未有过的进展！”
言九月点头，示意研究员继续说。
见到言九月的反应，研究员更开心了，他热情满满地继续补充细节。
“这是具体的实验数据，小冯先生您可以看看。”
言九月接过新的数据看了看。
确实像研究员说的那样，夏暖和药物的融合度非常高。
言九月突然问研究员：“这个夏暖当初是心甘情愿的吗。”
研究员愣了一下，虽然疑惑，但还是回答了，“是呀，小冯先生您忘了吗，第一批顾客都是我们实验室的老主顾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的意思是，夏暖做实验的前一刻，有什么表现吗，很配合？还是有点不配合，又或者其他的。
我想知道为什么她的融合度最高。”
研究员听完言九月编造的解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，笑嘻嘻狗腿的继续解释。
“这个确实有点不一样，别的组负责的顾客都是百分之百愿意接受实验，但我们组负责的这位夏小姐，她虽然说自己愿意，但却总是透露着不愿意，就好像有人强迫她一样。
只不过我们进行试验之前问她了，是不是真的愿意接受这个实验，如果不愿意，实验途中可能出现危险。
当时夏小姐回答得非常快，直接就说自己愿意了，不过我估计她多少还是因为害怕才有点不情愿。”
“她父亲呢，也接受这个实验了吗。”
言九月继续追问，这回研究员又发现言九月不对劲的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