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恪礼把答题卡放进课桌里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乔安注意着他的动作，迟疑了一下，朝着周恪礼的课桌伸出手。
手快要碰到答题卡时，手腕就被周恪礼突然攥住。
乔安抬头。
周恪礼的嘴角微微扬着，语气却冰冷寒骨，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乔安不以为然，昂着脸道：“那你就把答题卡给我看啊。”
说着，他又用下巴指了一下课桌。
“那是数学答题卡吗？为什么不给我看？”
“是考得太差了吗？”
周恪礼的嘴角明显的压了下去，眼底的寒意更甚。
他一字一顿的沉着声又说了一遍：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看着他黑沉的眼神，一股寒意从乔安心里升起，眼底泛起些胆怯。
他强制着压下这股惧意，心下一横，把手从周恪礼的禁锢里抽出来，绕过他径直往讲台上走。
原本围在黑板旁的那一群人，看到乔安都纷纷小声念叨着散开了。
乔安没管他们，视线在排名单上从上到下仔细的扫视下来。
越往下看，乔安心里的紧张越深一分，眉心也皱了起来。
第一页没有，乔安往旁边的第二页看去。
在看到第三个名字的时候，乔安终于松了口气。
只要不是倒数就好。
脑海里闪过周恪礼课桌里的答题卡，乔安又凝神找到数学成绩那一栏。
周恪礼的数学成绩那一栏写着45，乔安又立马找到上一次考试的排名单，跟刚才一样，先是找到了周恪礼的排名，然后找出周恪礼的数学成绩。
在看到那两个数字时，乔安紧绷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。
相比起上一次的月考，周恪礼虽然排名有下降，但是数学成绩却是提高了的。
乔安回过头，对上周恪礼沉冷的眼神。
在他的注视下，乔安一步步的走回位置。
“这不是考得挺好的嘛。”乔安坐下说。
“挺好？”周恪礼挑挑眉，冷嗤道：“跟你这位优等生比起来，怎么样才算是挺好？”
乔安：“你跟我比什么？你要跟你自己比。”
周恪礼一怔。
“跟上一次你的数学成绩比，这一次你的数学是进步了的啊，这就算挺好了啊。”
乔安看着他在出神，眼疾手快的把那张答题卡抽了出来。
看了一眼，乔安不得不承认的是，这张答题卡真得写的很惨。
总得分四十五分，也就是对了五个选择题，一个多选题，加一个填空题，剩下的在几个大题里零零碎碎捡了几分。
后面那一面，乔安刚刚看过了，是空白的，一分没有。
手里的答题卡被刷啦一声抽走，周恪礼把答题卡握成球，毫不留情的扔了垃圾桶。
乔安抿抿唇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周恪礼的脸色。
周恪礼依旧沉着一张俊脸，只是乔安从他的眼里品出了几分心虚。
是不好意思嘛？因为自己看了他那一张惨不忍睹的答题卡？
乔安忍着笑，周恪礼虽然变得凶凶的，但是有些面上的小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。
如果他写的不好的试卷被自己看到了，就会露出跟现在一样的神情。
乔安试探着出声：“周恪礼，如果你有学不懂的地方，可以找我，我一定会教你的。”
他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，目光时刻打量着周恪礼脸上的神情变化。
见周恪礼没什么反应，乔安便继续说。
“我还是会慢慢教，用心教，就像……以前一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