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飞贼都当了，再过分一点又有何妨？
就算出现问题，她也要和相柳一起扛。
恰好此时某蛇在她面前站定，撑着膝盖弯下身子，把脸凑过来轻声问她：“你相信我吗？”
白苗看着他的眸子，感觉到心神都被蛊惑，但头脑却异常清醒。
她斟酌片刻开口：“那我们一起行动，有事要随时商量，你不能再自己去扛风险了，你先答应我。”
相柳瞳仁微微缩起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随后他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，收敛起没正形的语调，语气轻柔而坚定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“好，那我们就按你说的来，”白苗露出个放松的笑容，但又想到什么，“对了，苏血的命可以留下吗？”
其实她打算的是，相柳用身份可以，但要是杀掉无辜之人，还是不太合适。
只要苏血不暴露计划，也不威胁他们的生命，事成之后她自然会放他离开。
而且一旦有什么苏血私人相关，他们处理不了的事，本人还在总归有办法。
这样尽量保证万无一失，之后的行动才会更加顺利。
再听相柳也说：“当然可以呀，他必须留着。”
白苗和他交换个眼神，露出坏笑提出：“但我们就告诉他，要把他杀了，这样再说留他一命，没准能让他更配合。”
相柳缓缓拉远距离，用扇子遮住半张脸调侃她：“白苗，你学坏了。”
然而白苗根本不在乎，甚至还试图顺势反击。
她看着相柳的眼睛半开玩笑地说：“还是老师教得好。”
相柳眼睛睁圆，紧接着又变成弯弯月牙。
他再次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对她说：“说到这个我想起来，苏血报名了明天带新人的任务哦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这次换白苗惊讶，嘀咕着：“那他要是收了徒弟……”
她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，激动地看着相柳：“我可以……”
相柳赶忙按住她，把手指竖在嘴唇中央：“嘘——”
白苗暗想：只要相柳在拜师前完成身份转换，他们到时就可以互选成为师徒，这样不就天衣无缝了嘛！
可再看那蛇嘴角衔着笑意，脚步匆匆回那边去了。
白苗后知后觉：啊咧？怎么感觉被套路了？
她仔细一想好家伙！真是big胆！
我把你当家人，你却想当我师父是吧？！
白苗气冲冲跟上他的脚步，却看到妖怪们表情无奈，满脸写着：你俩又蛐蛐啥呢？肯定没好事！
而苏血看着逐渐靠近的相柳，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。
他想要支撑着起身，却发现身体麻痹，全身上下只剩脑袋可以动。
他张开嘴大口呼吸空气，一咬牙似乎下定决心，转头死死盯住相柳。
“你们就算弄死我，也别高兴太早！拿到灵宝也不是好事，在这成了活靶子，没出降妖司大门就得被抓！”
白苗本来以为他要放什么狠话，却听他的话更像是告诫。
她眼睛一转暗想道：那要是不出降妖司就用掉它呢？
多亏苏血提醒，她再看他整个人都顺眼多了。
白苗忍不住夸他：“你人还怪好的咧，死到临头还想着提醒我们别被抓了！”
苏血的愤怒差点被疑惑冲散：“？”
只听白苗接着说：“你就放心去吧，我们会记得你的帮助，清明一定多给你烧点纸啊！”
苏血一阵恶寒：“……”
这人类女孩其实是个魔鬼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