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顾不上计较盛南知脱口而出的称呼，他咬住盛南知的袖口，想要他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儿。
盛南知却怎么也理解不了他的意思，他摸摸姜闻舟的头，“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玩。”
姜闻舟还没反应过来，盛南知就出去了，还把他关在了屋子里。
姜闻舟气得喵喵大叫，一点用都没有。
盛南知重新回到零的房间。
他帮着零将因为血迹紧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剪下来，然后慢慢将衣服拽了下来，期间一直小心注意着不要碰到零的伤口。
结实又匀称的上半身露了出来，零又是冷白皮，如果他身上没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，这将会是一具非常漂亮非常完美的身体。
零痛苦又快乐，盛南知的动作实在过于轻柔了，柔软的小手时不时地划过他裸露的肌肤，激起一阵一阵的颤栗。
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早就土崩瓦解了，若不是怕自己的丑态吓到盛南知，零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呢。
好不容易将上半身换完，盛南知的浑身已经冒汗了。
接下来就是睡裤了。
零下半身几乎没什么伤口，所以换起来就没那么多顾虑了。
盛南知让零坐下，自己弯下腰就要给他脱裤子。
零反倒扭扭捏捏了起来，“这个我自己也能换了。”
盛南知看出来了，零很排斥自己给他换裤子。
也是，下半身毕竟比上半身私密一些，零又是主角攻，当然想着为主角受守身如玉了，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恶毒渣攻看了身子去？
盛南知眼睛却“噌”地一下亮了。
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刷零的渣攻值呢，眼下不就是个讨嫌的好机会？
他像是看不到零的排斥、听不懂零的拒绝似的，就要给他换裤子。
零半推半就，盛南知死乞白赖，裤裤居然被扯烂了。
【渣攻值+5。】
盛南知攥着破布片大惊失色：这是从哪里买的裤裤，质量这么差劲？！一撕就坏了？！
此时，潜意识里再次偷偷给自己谋福利的兰某深藏功与名。
人一尴尬就容易很忙，盛南知的眼珠滴溜溜乱转，最后被一处地方吸引住了。
“卧槽，”盛南知的嘴巴都能塞下一枚鹅蛋了，“好大......”
零的脸红了个彻底。
他垂下了头，肩膀一抖一抖的，好像哭了。
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后，盛南知的耳尖也红得几乎要滴血了。
他慌慌张张解释，“不是，我是说今天的月亮又大又亮。”
他指着外面，外面根本没有一点月亮的影子。
他这才想起来，今天有雨，他刚才还提醒零关窗呢。
盛南知的心彻底死了。
他安慰自己：往好处想，自己骚扰到了零，零肯定讨厌死自己了。
盛南知再也皮不起来了，老老实实给零换好了裤子，转身逃也似的跑走了。
门被关上，零抬起了头。
他的脸上哪里有一点流过泪的痕迹？
正相反，他脸上的笑容深深，看起来快乐极了。
盛南知逃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打开门，姜闻舟冲了出来。
他抬头看见盛南知绯红的脸颊和水雾雾的眸，差点炸了。
这副被欺负被蹂躏的模样......那个贱男人到底对吱吱做什么了？！
啊啊啊，他要鲨了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