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让很多妖帝心生抗拒。
它们本来是这个世界的大佬，为什么要主动让别人取代自己？
所以，蔡吉觉得可以和眼前这头巨鲸聊一聊，打探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，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。
当然，他不能以人族身份和巨鲸接触，必须换个模样。
“把我幻化成秃鹫妖帝的样子，且无法被看穿。”蔡吉和巨鲸妖帝拉开一段距离，对自己施展圣言术。
唰！
灵光闪耀，一只巨大的秃鹫出现在空中。
不过这个外形只是幻象，内中还是蔡吉本人。
完成易容之后，他就操控飞行背包，明目张胆的朝巨鲸飞了过去。
“哞~~”
片刻之后，空中的巨鲸妖帝发现了飞近的秃鹫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。
吼声穿透长空，震得人心脾发麻。
蔡吉不顾警告，径直飞到巨鲸面前。
经过几个月的了解，他知道妖族之间没有共同语言，大部分存世的妖帝都懂人话，直接态度谦恭的说道：“大哥，帮个忙呗？”
“滚~”巨鲸也不问什么忙，用雷鸣般的声音表明态度。
嚓！
脾气还挺大！
蔡吉暗自吐槽，继续腆着脸道：“哥，我把妖月碎片掉进了海里，您帮我打捞一下行不？回头我替你向西帝请功。”
“哞~”
巨鲸闻言，再次发出一声低吼。
呼！
它突然挥动一只数十丈长的鳍翅，狠狠扫向面前的秃头小鸡。
没错！
就是小鸡！
秃鹫妖帝虽然体型可观，但是巨鲸妖帝面前就是一只小鸡。
蔡吉吓了一跳，连忙朝后方飞掠。
呼啦啦！
巨大的鳍翅在面前扫过，带起一阵狂风。
蔡吉好不容易稳住身形，一边暗自疑惑，一边继续套话：“鲲哥，有话好好说，别动手啊！”
“滚~”巨鲸嘴里再度蹦出一个字，接着用缓慢却震耳的声音说道：“西~帝~算~什~么~东~西，本~帝~需~要~看~它~的~脸~色？”
诶？
这条鱼好大的口气，居然不给西帝面子！
人家可是上古妖帝欸！
蔡吉暗自嘀咕，同时又有些惊喜。
他本以为这头妖帝是西帝派来袭击定风城的，没想到竟然是个误会！
既然如此，那不妨交给朋友！
因为柳姥姥说过，这世上的妖兽，其实就是远古时代的灵兽。
它们受了妖月的蛊惑，才会主动对人族发起攻击。
要是能把其中一些大家伙拉到人族这边，肯定能发挥巨大作用。
“好好好，不帮就不帮！”蔡吉果断转移话题，开始套近乎：“鲲哥，马上就要月圆了，你咋还在这里遛娃？”
可惜想法很美妙，结果却不妙。
巨鲸似乎很不喜欢被打扰，不耐烦的闷吼：“劳~资~蜀~道~山~”
嚓！
脾气咋这么坏呢？
蔡吉再次腹诽。
不过，他并没有打退堂鼓。
机会难得，必须努力争取。
“鲲哥你别动怒嘛！”他厚着脸皮，再次转移话题道：“我给你变个戏法！保证你大开眼界！”
说完不等巨鲸数道三，他直接撤掉身上的幻象，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唰！
几丈大小的大秃鹫，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