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眸深邃的如同黑洞，若是有人看到他这副样子，可能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，甚至与他对视都可能冷汗直流。
莫余轻笑一声，“呵，突然想到了自己当初在十洲起家的事，相对于现在而已。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困难重重、云泥之别。”
思绪涌动，往事云烟般在出现在了他脑海中浮现，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十洲之地。
那时的莫余，年轻而充满朝气，怀揣着无尽的梦想和憧憬，他还是出生在十洲之一的余洲，但直到之后的家族变故，而那时他才只十五岁。
这无疑是在他人生中，一次对于他的巨大打击，那会他的实力虽不算太强，但天赋才情高非常高，并非像什么书中的废物少年靠着一个个高人帮助，而手刃仇敌。
他花了近十年的时间，到达了化气境的巅峰，甚至是半步灵通之境。同样，这十年之间的艰苦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复仇，是当时支持着他努力修炼的动力，但对于家族被灭他没有资源，没有任何人脉力量，哪怕是天赋再高也没用。
刚开始，他还过逃避仇敌的道路，四处奔波流浪，他做过杀手、下属等等，甚至还在此期间为了找到一块宝地，残害了许多无辜之人。
刚开始对于那些人的惨死，莫余还有点同情，或者说是对于这些人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可渐渐的这种感觉消失了，甚至就像是对于当初的江婉一样，哪怕是杀了也就杀了。
从高峰掉落到泥潭低谷，真的是很快甚至可能只有短短一夜的时间，而从低谷往上爬却花费了他十年……
然而，时光荏苒，岁月如梭，如今的莫余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。
经历了风雨的洗礼，他变得更加成熟和坚毅，但心却早已改变。
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，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、挫折与成功，都已经成为了他过去人生旅途中宝贵的积累。
在十洲的岁月里，莫余见证了太多的奇迹和变故，他也曾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他们一起并肩作战，共同面对困难和挑战，彼此扶持着，但也早已经随时间而流逝。
…………
“呵，真是让人不由沉思的一段回忆呀。纵然，已经过去了快三百年了，我到现在也还是有些敬佩那时的自己。
仇恨，让我在那时不停的坚持，哪怕是每天活在杀与被杀的路上，也不曾有一丝动摇。
不过，很可惜。仇恨对于现在的我作用已经是微乎其微，就像那个黄棠一样，他虽然变得强大了，但同时也失去了一些明智。
可以说，若是让现在的我碰上以前的那个充满仇恨的我，就算是我属于弱的一方。照样也可以把他镇压，毁杀掉。
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了解他的全部，而且我还有他没有的那一部分，可以说我完全理解他，甚至知道他的每一步，但他却对于我却是一无所知。”
莫余冷笑道，然后对于目前自己发展的最大收入的买卖开始规划起来，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其中可能的最坏打算。
现在的他虽然在实力上，确实是掀不起什么惊涛大浪，但他的身上所能制造出来的危险，甚至是一些普通的四品元素师，都远远所不能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