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浮现一抹笑意，她目光盈盈转过身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开怀爽朗的笑声响起，一道苍老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，衣衫破破烂烂打着补丁，满头华发有些许凌乱，人却精神矍铄，神采奕奕，赫然是当日破入门阵法的老人。
“允丫头去而复返，不枉老头子在此等待啊！”
顾清允笑容比平时多了几分真诚与乖巧：“知道您上了船，允儿自是要回来看看的。”
“当日破阵便觉得这手法格外熟悉，没想到果真是你！”老者面容慈祥，欣慰看着她。
顾清允无奈点头，“可惜，我悟性不高，到目前为止才只学会了二十几种。”
是的，教会她阵法的人，就是眼前的老者。
当时他们刚穿来古代没多久，这位老者是她救下的第一个人。
为了表达感谢，他将他钻研半生写下的布阵秘籍赠予了她，养伤期间，两人相处得很好，一些对人生的观点极为相投。
虽没有拜师，可在顾清允心中，也与师父无异。
没想到再相见，是在他们的船上。
“不，你悟性很好。”老者却是赞道。
那日破阵时，他便感受到这阵法做出了改变与升级，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自己创造的成果。
半年时间，能学会二十多个，并得以运用、改良，已然超越了太多人。
“那本秘籍交于你，也算是没有被埋没。”
对于顾清允来说，再没有什么比这句夸奖更重了。
她大方一笑：“您可别折煞我，为了对得起您的看重，日后我定当更加用心研学。”
老者被逗得开怀大笑，两人又聊了几句，顾清允想起来问道。
“对了，您怎么会到这里来的？”
这老人从半年前就是这副打扮，整个人无欲无求的，既没有孩子亲人，又没有徒弟，孑身一人逍遥自在。
是以她很好奇。
“老头子啊本是在外云游，近来江湖中广为流传什么鬼船，闹得沸沸扬扬的，这不就跟着来凑凑热闹！”老者哈哈一笑。
顾清允忍俊不禁，这老人向来什么热闹都爱凑，活像个老顽童。
“你......”
老者忽而了然笑笑，声音压低了几分，“这船，是你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