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萌萌还记得，顾倾城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“谁敢拦我，明天就给我收尸好了。”
没有人质疑她的话，那个时候的顾倾城，是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了。
顾倾城找到戒指之后就没有再说一个字，只是攥着戒指痛哭。
程萌萌想，顾倾城那一天流的眼泪，大概是有些人一辈子都哭不出来的。
最后还是顾母用了一些特殊手段，让顾倾城睡了过去。
哪怕睡着了，顾倾城依旧攥着戒指，牢牢的，像握着自己的命一样握着。
那天之后，顾倾城烧昏迷了一个礼拜，戒指也就攥了一个礼拜。醒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，就是把戒指擦了又擦，像宝贝一样放在了一个盒子里。从此，走到哪里，就带到哪里。
现在再看到这枚戒指，程萌萌仍旧是控制不住地心尖一跳。
倾城姐这是……
“萌萌？”
顾倾城一回神，正对上站在门口走神的程萌萌。
“倾城姐……”程萌萌看了眼顾倾城手中的戒指，又看了看顾倾城如常的脸色，略微放下心来，却还是有些担心。
倾城姐已经放下了，应该……不会有事的……
程萌萌正想着，却被耳边响起的话一惊。
“我打算把戒指还给他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还给他？还给宋一念？
程萌萌一怔。
“嗯。”顾倾城应得满不在乎，“既然没什么关系了，这枚戒指也该还给他了。”
“毕竟，四年前就该还给他的。”
“我已经算是，霸占了四年吧。”
说到最后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，连语气中都带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