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……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白羽惊讶地浑身一颤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。
他苦笑，却并未流露出责备之意。“你不擅长演戏，而我也不傻。”陆锦亭轻声道：“虽然性格好像有些不同，但羽儿你大概没现。这两年来我成长了许多，你却和两年前一样，我是说一模一样，连眼睫毛
的长短数量都没改变过。”
原来，他早就现白羽有问题，连眼睫毛都观察的这般仔细？
而且在看见黑莲妖后摘下面具的刹那，陆锦亭便断定两人其实是一个人。
白羽懵了。
她傻傻地张着嘴，却不知说什么才能反驳陆锦亭。
“刚才我几乎要吓死了……”陆锦亭又柔声道：“如果你被毒死……幸好，你这具身躯是凡人的。”
白羽简直要哭了。
老公就这么识破了自己，却还爱着自己？
他话语中浓浓的爱意，根本没有因这两年来黑莲妖后的变态杀戮而改变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该怎么说……”白羽唔咽着，终于是断断续续，把最初相遇到现在的一切都告诉了陆锦亭。
这一说，便说到了天黑。
群星挂满夜幕，白羽停止了诉说和哭泣，红着脸不敢抬头与陆锦亭对视。
“我到底是爱上两个人，还是爱上一个人？”陆锦亭苦笑道：“算了，反正爱来爱去都是你，没爱错就对了。”
一阵沉默，白羽幸福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偏偏这个时候，陆锦亭袖中的葫芦瓶抖落出来，掉在了地上。
那是万草枯，是正派用来毒杀她妖身的东西。
“给……给你。”
白羽反应快，立刻便蹲下拾起。等她回过神来，只能把这要她命的东西羞答答还给陆锦亭。
“还给我干嘛？杀你么？”陆锦亭眼中闪过一抹冷意。
既然这两年来的杀戮与她无关，那这锅也不该由她来背。
“你若是拒绝，那些长老不会放过你的！”白羽急道：“现在沧浪峰都不安全，咱们或许被监视着……”“确实被监视了。”陆锦亭点点头：“正北白玉峰有三名元婴期长老，西南断剑峰五人、东南翠竹峰两人。除此之外，守山大阵也已经恢复运转。虽然防不住你的妖身，但至
少能防得住我。”
流云宗，已经是铁桶般的封锁？
白羽惊道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还能怎么办？”陆锦亭笑道：“等我十八岁生日时，你不来便是了。我只需跟他们说，定是你看不上我，决定退了这门婚。”
“他们会放过你？”白羽不信。
刚才那群人怎么用自己威胁老公的，白羽还历历在目。
陆锦亭能毒杀妖后，对他们就是有用的。但若是不能，便是废物一个，说不定就要承受正道众人的怒火，甚至被他们怀疑、诬陷与妖后串通。
虽然……串通是事实。
“就这么决定了吧，你好好留在万花宫，别来了。”陆锦亭把玩着手中的瓶子，压根没打算用它毒死妖后白羽。
妖后又如何？
身负无数血债又如何？
他就是要自私自利地偏袒一回，哪怕被世人唾弃。
“陆锦亭！你凭什么不许我来嫁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