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点头，讨好的道：“好哩，听公子的。”她走在前面，示意守在门口的护院，“快打开门。”
“是！花大娘。”
嘎吱……
随着破旧的门打开，里面微弱的光倾泻出来。
张简迫不及待的往里看去，这么一眼看去，只看到地上的干草堆。她抬步想要进去，周九安拉住了她。
张简回过神来，这才觉自己表现得太异常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她清了清嗓子，“大哥，咱们进去瞧瞧？”
周九安点头，却没有松开她的手，在她掌心按了几下，以示安抚。
张简会意，心里涌里一股暖意。
这个外人看来冷冰冰的男人，待她一直是不同的，她心里很清楚。如果真的回不去了，或许跟他在一起，也不错。
二人跟着老鸨进了柴房。
角落里有两个小姑娘紧紧的拥抱在一起。她们听到脚步声，便抬头看了过来，满目怯意，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。
“花……花大娘。”
张简看着眼前的二人，眉头倏地皱了起来。
这二人一身是伤，衣服都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的，露出了皮开肉绽的伤口。
真是没人性！
张简用力攥拳，周九安将她的拳头包在掌心里，紧了紧，似乎在安抚她立刻就要爆炸的怒气。
用力抽出手，她走向那二人。
那二人脸上的怯意更浓了，身子如筛般抖着。
张简蹲在二人面前，目光却是望向她们身后那个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儿。只一眼，她整个人就僵住了。
那是张芳，一身是血，头披散着，只露出小半张脸。
不过，这小半张脸已足够，她可以认得出来。
张简起身，走回周九安身旁，“大哥，我瞧着这三个都不错，你可喜欢？”她的眼眶泛红，隐隐有着泪意。
周九安知道，那个躺着的人是谁了。
老鸨朝他们看了过来，讨好的问：“公子，可喜欢？”
“喜欢！”周九安沉声应道：“爷最喜欢只剩一口气的小姑娘，今晚就她们三个了。”
那抱在一起的二人一听，吓得魂飞魄散。
“花大娘，你就饶了我们吧。我们现在这样子，真的不能啊……我们……我们……以后好好听话，一定不会再反抗了。”
“花大娘，我们没有寻短见，我们是被这人哄着骗着一直不听话的。要怪就怪她，我们真的是被哄骗的。”
两人一边求饶，一边把责任都往张芳身上推。
她们为了表示自己是无辜的，更是对着早已晕迷不醒的张芳又捶又打，“是你，都是你！你别装死，你起来啊。”
“你还没我们伤得重，你装什么死啊。”
“快起来！”
二人越来越着急，下手也越来越重。
张简抿紧了唇，拳头攥了又松，松了又攥。
人性可真是丑陋，生死攸关面前，什么情谊都变成了笑话。
“你们听话是吧？”张简冷冷的出声，嘴角溢出一抹笑，但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，眼底盛满的是冰刀子。
二人怔住，没吱声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张简扭头看向老鸨，“那个我买了，你开个价，把卖身契取来给我。这两个呢，我买一夜，你也开个价。”
老鸨傻傻的看着她，“要那一个？”
只剩一口气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