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是一死，早一些和晚一些，好像没什么区别。
清扬道长则是转头，对着唯一一个武当山还存活着的太上长老说道：“师弟，此次，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那太上长老摇头道：“师兄，别这么说，一切都是命数！”
本来，这位太上长老潜心修道，一心只想着破开天地间的诅咒，成就那传说中的忘道境。
可是，清扬道长在离开武当之前，专门找到他，晓以利弊之后，强行带着这位太上长老来京城一起面对白如霜。
如果他当初不强求，或许……师弟会逃过这一劫吧？
凌啸天却是面带笑意。
这样的结果……不算太好，也不算太坏。
因为……死，本就是之前预料之中的事情。
好在小小不在这边，好在……林成飞不在这里。
他相信林成飞，就算是他不在了，就算是剑阁失去所有的顶尖高手，只要凌小小有危险，林成飞肯定不会置身事外！
只要能保住凌小小的性命，就很好了。
那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！
白如霜抬起脚步，一步步来到这些叱咤修道界的高手身前，缓缓说道：“知道为什么，你们可以攻击我的神识吗？”
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，不由得全都转头看向了他。
白如霜轻轻笑了笑：“忘道境掌控天地规则，神识同样是强悍无比，远远不是学道境可比，可是，我的神识，却是我最大的弱点。”他微微摇头：“本来，看在你们实力还算不错的份上，我还想留你们一命，毕竟，这个凡俗界也不小，我一个人管理起来也有些麻烦，交给你们去打理，我也能安心许多，可现在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弱
点……那我就不能留你们了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钟天浩重重的咳嗽了一声，从嘴中流出来的血液，似乎隐隐带着一些黑色。“说了这么多废话，还不是要杀我们？”钟天浩虚弱的说道：“动手吧，我们不是你的对手，可这并不代表着，你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，你可以出现在凡俗界，那个世界的其他人，也早晚会想出办
法，到时候，就是你的死期！”
说完，他还对着白如霜咧嘴一下，露出了两排沾染着血丝的牙齿：“我在地府等着你！”
“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去地府？”白如霜轻笑一声，不屑道：“马上你就要魂飞魄散，连遗留在这世上一丝意识的资格都不会有。”
“阿弥陀佛！”
不言大师摇头道：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，道友，麻烦你快点把我送过去吧，没准我还有立地成佛的希望。”
张天师哈哈大笑：“不知我道家老祖，知道这件事后，会不会同意我龙虎山登临道门之巅。”
清扬道长扭头看了他一眼：“张天师，归于道门有什么不好？为什么你龙虎山，这么多年来，总是想着成为道门掌控者之一？”
张天师摇头道：“我龙虎山虽然是出于道门，可是所学术法和功法，早已和道门大相径庭，我们主修的符篆之术，也可以成为天下一绝，为什么没有资格做道门掌控者？”
清扬道长摇头苦笑……
他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，只希望一辈子平平安安，躲在茅庐之中，临渊钓鱼，高山修道。
只是……
这点小小的心愿，仿佛也无法继续下去了。
白如霜微微一笑：“说完了吗？说完的话……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了。”
几个人一起闭上眼睛。白如霜刚准备动手，却突然间眉头一皱，扭头向身后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