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似乎取悦了电话那头的人，他疯狂地大笑起来，变声过后尖锐的声音刺得乔安娜耳膜生疼，乔安娜皱起眉头，刚想开口，那小声却戛然而止。
那人挂了电话。
乔安娜握着手机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又好像更加迷惑了。
为什么要问夜廷琛，难道夜廷琛知道答案吗？
……
根据杜鸿雪的指路，夜廷琛的车越开越偏僻，甚至穿梭在仅仅只够一车宽的狭窄小巷里。
杜鸿雪看着那粗糙的墙壁离车身只有几厘米的距离，有些心惊胆战地道：“夜先生，要不然您别送我了，这里的路不好，别把您的车给划了。”
虽然她不认识这车是什么牌子的，但是只看车漆也知道，她就算去卖身也绝对赔不起。
夜廷琛只是淡淡地道：“左还是右？”
杜鸿雪一愣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左转。”
夜廷琛直接打过方向盘，杜鸿雪继续指路，两人都忘了刚才杜鸿雪提起的话题。
许久，车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楼房面前停下，附近的环境阴气森森的，居然连个路灯都没有，劳斯莱斯和这筒子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，简直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东西。
夜廷琛狠狠地蹙起眉：“你就住在这里？”
在夜廷琛的认知里，这和乞丐住的地方也没什么差别了。
杜鸿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：“是的。”
到了目的地，她才感觉到这一路的时间实在是太短，她根本就没有和夜廷琛相处够。
手放在车门上，准备打开门下车，却在按动车门的那个瞬间犹豫了一下，抬眼望了望那漆黑的楼道，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一般，有些怯懦地回过头。
“那个……夜先生，不好意思，能不能麻烦你一下？楼道里的灯坏了，我有些害怕，你能不能送我上楼？”
不得不说，杜鸿雪确实是最能够引起男人同情心的类型。
白净的皮肤，瘦削的身体，楚楚可怜的云眸总是泛着泪光，说话也轻声细语，仿佛生怕得罪了谁，那样小心翼翼的模样，让人忍不住想照顾她。
就连乐烟儿，也是因为她的这些表象，而主动为她出头。
杜鸿雪抬起眼睛，和夜廷琛四目相对。
杜鸿雪看到的是一个深邃的黑洞，有着洞察人心的光芒，仿佛能够看透她心中的想法，让人没由来一阵心慌。
可是她却看不透他，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，却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。
夜廷琛没有回答她，而是径直地下了车。
杜鸿雪还在愣的时候，夜廷琛就亲自帮她将车门打开了。
她瞬间明白过来，夜廷琛这是要送她上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