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踩的是生了青苔的青石板，叶语兮又换了一件旗袍，她沿着记忆里的方向，走过长长的深巷，绕过了几家卖油纸伞的店铺。
最后，在一扇破旧的门前停下。
她敲了敲门，咚咚，咚咚咚，咚。
叶语兮按着这个规律敲门，很快，里面就传来了男人走路的声音。
“来了。”声音出人意料的稚嫩和干净。
少年打开了门，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跟瓷娃娃一样的女人，他挠挠头，打了呵欠，“你谁啊？”
“我，叶语兮。”她开门见山。
听到这个名字，少年明显一愣，“你说你是谁？”
“叶语兮，你难道忘了我了？苏林墨。”能喊出来他苏林墨名字的人，只有一个女人，那就是他的叶姐姐！
苏林墨这下子神情才认真了起来，“进来。”他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。
来到堂屋。
苏林墨换上了长袍，颇有一些民国的味道，他抬手斟茶，坐在四方的桌案前，洗茶，斟茶，推杯，所有的动作都做的十分雅致，能从他身上，窥见贵族风采。
他语气有些硬梆梆，“你个死女人，还知道回来找我？你不是死了吗？又怎么……”
捧着热茶，叶语兮有些委屈，“我死了你都不难过的吗？”
苏林墨一噎，眼底很快就涌上了雾气，他怎么可能不难过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