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衾欢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，大概整理了大脑中的资料。
耳边一直不断地传来细碎的哭声，打断了她的思路，衾欢睁开眼睛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。是在医院，很重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。病床上侧卧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，小肩膀轻微得动着。
衾欢的眼睛特别疼，拿手一碰，就似针扎一般，掏出口袋里的随身镜，一看，都快肿成核桃了。形象这个东西，衾欢就很少有过。所以，并不太在意。确认了眼睛并无大碍后，就收好了镜子。
“小姨......”怯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。
衾欢抬头一看，就对上了那个小女孩闪躲的眼神，她很恐慌很无助，她的表现足够明显，衾欢清楚地接收到了。
“我打扰到你了嘛......”
小女孩的眼睛又红了一圈，眼眶里的泪珠子一串一串往下掉，她立刻捂着眼睛，好像想要阻止一样，但是更多地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渗了出来。
“并没有，我只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对不起，小姨。我给你添麻烦了，对不起，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