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——
扑通——
她的心脏，黑色的血液迅速地蔓延，接着，一瞬间，她的眼睛变成了漆黑一片，她胸前司瑶打入的印记缓缓浮现，水底一样的虚化印记，如浓墨一样，黑暗在她体内飞速地扩张。
虚化，几乎是一瞬间完成。
“吼——”一声怒吼，她娇小的身影越过凤霖肩膀的一瞬间，陡然变大，瞬间完成虚化，化作了巨大的，黑色的，影子一般的，虚化怪物。
她没有了武器的双手相握，一柄黑色的，没有半点生气的武器瞬间凝聚而出，挥剑一剑劈过去，没有半点剑气，没有半点波澜，那把剑，一剑，从狄的肩膀上斜砍下去。
狄僵硬的脸上显出一抹诧异来，缓缓低头看自己被劈开的身体，他的身体，开始溃散，消失不见。
“吼——”一声怒吼，苏九重重地落地，黑色的身影如浓墨一样，又像影子一样。
凤霖震惊地望着苏九停下来，苏九，虚化了？
“苏九。”凤霖叫一声，不敢确定虚化之后的苏九是否还记得自己。
听见凤霖的叫声，苏九缓缓扭头，森冷暴戾的目光落在凤霖身上。
凤霖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地后退。
苏九看他的目光，那是猛兽盯上了猎物的目光。
她不记得自己了吗？
白曜震惊地望着眼前的苏九，他没想到，苏九居然会虚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