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神色淡淡的看着她，眸子扫过上面交错的伤痕，还有那些淤血，眼底冷厉一闪而过。
“殷九卿，你是没有脑子么？”
沉寂中，他清冽干净的嗓音忽然吐出这样一句。
在殷九卿握住忘归剑的那一刻，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别样的情绪传入了她的耳膜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，我会担心。”
她面上闪过一抹复杂，在抬眸之时，眼底的优思在瞬间荡然无存。
有的，只是满满的随意，和无所谓。
她道：“殿下日理万机，身边更有美人在怀，居然还有时间管旁人的事儿？”
他垂眸看着她，吐出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“你不在，再美的女人本宫也没兴趣。”
“……”她妖异的眸子浮起一抹讥讽，低低的笑了一声，那笑声里，沉淀了许许多多的复杂。
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，最终，停在了她咫尺的地方。
他一头墨垂落于背部，颠倒众生的脸庞，清冽的眼眸，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，绘成一幅清美的画卷。
他缓缓俯身，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双肩，“为了你，本宫可上九天揽月，可下五洋捉鳖。”
殷九卿抬眸，目光与他对视。
平寂之中，他绯色的唇瓣轻轻开启，“因为，那月是你，那鳖也是你！
殷九卿：“……”
短暂的无语之后，她突然就笑了，这一笑，如花开锦瑟，流光飞闪，道尽世间至美至幻。
顾青禹盯望着她，眼底是满满的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