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卿回想了一下，心中泛起一抹不安。
“是顾蕊，殷家的大夫人，她给我的。”当时，她并不知道那是解药。
她只说，是让她恢复记忆的。
“对了。”她猛地拽住了男人的衣袖，“今日去御书房之时，我好像看到了顾蕊，但我不敢确定，我已经命珊瑚飞鸽传书了，马上便知真假。”
他一双凤眼微微眯了一下，心中顿时百味陈杂。
这里面，似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，却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。
若与顾连爵合谋之人是殷夫人，那又是为何？
她为何要毒害白兮兮，之后又毒害了殷九卿？
“所以，你是为了腐骨灵花之毒才与顾连爵止戈？”
沉寂中，殷九卿突然问了一句。
男人点了点头。
“值得么？”她上前一步，将他往后推了几分。
顾青禹清寂的眸子直视她，里面有着令人惊骇的坚定，“值得。”
与眼前的人相比起来，那至高之位便黯然失色了。
这一刻，殷九卿心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，她比任何人更能理解梦想这两个字的沉重。
她为了自己的目标，残害了许许多多的人，可她从未后退一步。
即便是这个男人挡了她的路，她亦没有任何低头的余地。
可是他却……
鼻子突然有些酸涩，她却狠狠的忍了下去。
她拽紧了他的衣袖，呢喃出声，“顾青禹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或许，是命中注定呢？”